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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说着,手却蓦地挪开了些许,耳根发烫,再也听不得了。
被他捏握了许久的手有了灵识似的追了上来,滑腻的五指指尖顺着他左手的掌心,挤开一点点浅层的药液,暧昧缠绵地钻入指缝,在沈忘州发出疑惑声节的瞬间,忽地扣紧了那只手——
“啪”的一声,掌心相扣,在安静的屋内极为清晰。
沈忘州大脑空白了片刻。
司溟的手指好似长出了另一幅灵魂,软腻的指腹饥渴地在他手背肆意抚过,在手背每一寸肌肤上涂抹泛着浓郁香气的药液,留下一道道让他思维颤栗的感受。
当在滑软的作用下紧贴的掌心稍稍分开时,沈忘州意识到什么,另一只手顾不上脏了,抵在司溟胸口后退:“够了,药效差不多了,我们去洗手——”
和接吻时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司溟恍若未闻,分开的手依恋地再次抓住他指尖,沈忘州耳尖被沾满异样色彩的韵调折磨得轻轻抖了抖,充血的红早已从耳垂蔓延至整个脖颈,他羞臊地想要抽回手,却又被紧紧抓住。
司溟手指用力地和他十指相扣,力道并不温柔地捏着柔软的指腹,直到它们再也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像饱受欺负的小可怜,指尖哆哆嗦嗦地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忘州仰起头,绷紧的脖颈上落着颗颗胭脂红的喉结突兀地一次次滚动,像张开翅膀的鹰,羽毛上被淋了太多甜腻的糖浆,每一根都被指尖细腻地检查过是否涂匀。
雄鹰再也没办法张开翅膀了,浑身的糖浆湿漉粘稠,只能动作迟缓地挣扎……最终无力地垂下昂起的头,趴在驯养它的主人的肩膀上微微发着抖,体会着主人带给它的每一丝感受。
药液初入手心是凉的,可再过一会儿沾染了的地方就会从骨髓里蔓延出错觉般的燥热急切,被逐渐侵染的大脑像着了魔一般,渴望触碰,渴望亲近,甚至渴望对方身上的香气……
若是一直得不到满足,就会从第一截脊骨开始发软,软到最后腰间抖的坐都坐不住了。
像一个精致坚硬的冰雕,在烈日下呜咽着化为一滩柔软春水,被肆意掬起泼洒,只能可怜兮兮地依附在皮肤上化为一颗颗莹润的水珠。
沈忘州喉咙一片干涩,他感受到司溟的手已经彻底沾满了药液,一片混乱的大脑挣扎出零星的意识,沙哑地开口:“洗掉吧,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为什么要洗掉?”司溟指尖饶了几圈后松开了按着沈忘州后颈的手,放开力道,整个人自然地向后倒去,仰躺在软榻上。
沈忘州一只手撑着司溟的胸口,一只手被司溟牵着,此刻受着惯性跟他一起前倾,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两只手拄在司溟身侧,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动作。
他茫然地问:“……司溟?”
司溟握住沈忘州腰侧,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人往前拽了拽,湿漉漉的右手抬起落在两个人面前。
沈忘州清晰地看见了修长手指上涩意的光泽,瞳孔微缩,脸颊“嘭”地烧了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司溟稠丽诱人的脸上满是妖似的渴望,凌乱的衣衫是沈忘州亲手扯乱的,发丝散落着,几根银白发丝旖旎地落在颈侧唇角。
他就这样全然信任地躺在沈忘州面前,沾满水汽的眼睫微微垂落,眼红湿润的薄唇微张,衣袖蹭起,露出的手腕仿若不堪一握。
这样的司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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