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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州灵力属火,不喜欢过冷的地方。
虽然金丹以上就可以无视寒暑,但就像他不像其他修者那样辟谷、用修炼代替睡觉,他也更习惯用身体感受温度。
现在外面是炎炎酷暑,屋内的雾气就显得恰到好处。
司溟就在那一方小小的暖泉里,沈忘州感受到了。
他掩上门,眨眼间就闪到了泉水旁,看见了昏睡在里面的苍白人影。
沈忘州呼吸一滞。
司溟像是睡着了,手臂搭着玉台,脸侧枕在冷白如玉的手背上,眼睛轻轻地闭着,姿态脆弱安静。
染湿的银白发丝几绺粘在轮廓清晰的下颌和苍白的脸颊,散落在后背的长发落入泉水,随着水波荡漾。
司溟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松垮的白色亵衣黏腻地贴着胸口和手臂,勾勒出朦胧暧涩的弧度,水下的布料则浮动着,滴滴莹润的水珠顺着指尖低落,在水面砸下一圈圈旖旎的涟漪。
沈忘州被眼前的美景晃了晃,下一瞬恢复了神志。
再喜欢玩水也不是这么泡的,他弯腰俯身单膝跪在泉水旁,伸手碰了碰司溟的脸颊——暖泉变冷了!司溟的身体却一片滚烫!
沈忘州瞳孔紧缩,灵力汇聚出一股暖意,抬起司溟的下巴,喊他:“醒醒!司溟!”
掌心承托住的人眼皮微微颤动,被咬到殷红充血的薄唇小幅度张了张,声音细若蚊呐。
但沈忘州还是听清了。
他说:“师兄,不要丢下我……”
沈忘州动作一顿,下意识放的更轻了,晃着他肩膀:“我什么时候说要丢下你了,快醒醒,这泉水是冷的,你到底泡了多久……”
司溟好像烧的晕了,沈忘州也顾不上其他,弯腰直接伸手进水里,把人抱了起来。
司溟身上的水痕很快濡湿了沈忘州的衣衫,泉水似乎蕴含灵力,连仙袍的法印都阻止不了。
沈忘州对此恍然不觉,顾不上绕过屏风走向床边,他直接抱着司溟放在泉水旁的软塌上,用灵力催干衣物和身体。
司溟身上太烫了,又昏睡得坐不住,沈忘州一时不确定他是冷的着了凉,还是灵力冲突。只能抱着人握住手腕,感受他体内的灵力。
刚一探入他就僵住了,司溟的内府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
简直是一片糟糕。
不单单是灵力冲突的血肉模糊,更多的是盘桓在心脏处的那一枚小小的奴蛊,躁动不安地疯狂往血液里渗透着勾起汹涌春潮的毒——
司溟现在和中了烈性春药没两样。
沈忘州虽然是主蛊,但奴蛊最让修者们津津乐道的就是,奴蛊的那方一旦发作,除了疯狂渴求主蛊给予“安慰”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若长时间得不到安抚,奴儿的身体受不住,自我安慰也不能纾解,甚至会丧失理智变成只会寻求欢愉的奴宠。
为了保留最后一丝作为人族的理智,奴儿会拼命讨好主蛊,无论多么低贱的事情都会做,只为了能有一次肌肤之亲,暂缓奴蛊的发作。
沈忘州拼命回忆主蛊的控制方法,但无论怎么翻看大脑里的内容,解决办法都只有那一个——真正的双修。
沈忘州不能这么做。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真把司溟当奴儿的地步,此刻司溟昏着,他就更不能趁人之危了。
他看书看的少,但司溟是个医修,说不定知道更多。
沈忘州捧着司溟的脸,一面在他手腕注入灵力,一面喊他:“司溟!醒醒!我是沈忘州!”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落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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