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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听了十来遍这个故事,从手机游戏里抬头,高高兴兴接话:“后来它在一片小花园里饿哭了。”
梁宵:“……”
梁宵跟着两个单身到现在的人说不清楚,抱着日记,摸出块糖塞进了嘴里。
剧组这几天的戏不重,大都是些不得不拍又没什么近景的过渡,对体力要求不高,拍起来倒也不算多难。
梁宵正好赶上了小侯爷病倒在破庙里的情节,半真半假咳嗽了一天,下场时几乎已经有些说不出话。
“辛苦辛苦。”负责排日程的副导演在场边迎他,给梁宵送润喉糖浆,“最后一场,咳完就完了……您休息一下。”
梁宵原本还没多想,看着提前备好的药,隐约觉得不对:“靳导这几天是不是跟宋祁导演聊过天?”
副导演诧异:“您怎么知道?”
“宋导在筹拍年底的冲奖戏,要和靳导借调摄像和美术。”
副导演实话实说:“陈老师档期紧,不一定有时间,还在协商……”
梁宵揉揉额头,接过止咳糖浆几口灌下去,换瓶水漱了漱口。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别的不清楚,感冒了干脆就让他咳一天这种主意,就无疑是当初让江平潮哭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宋导能想得出来的。
“没事。”梁宵清了清嗓子,感觉好了不少,接过道具血袋,“下场戏有要求吗?”
副导演愣了愣:“什么要求?”
梁宵拿不准靳导宋化到了什么程度:“比如我吐血的时候,第几秒开始,从哪边嘴角,血要溅成什么形状……”
副导演听得肃然起敬:“没有没有,表现出心神动荡就行了。”
这一幕是云琅逃亡时因病困在破庙,遇上京师忽然戒严,鸦雀无声钟鼓不鸣,直到凌晨,城内寺庙宫观忽然响起长鸣钟声。
钟声绵延,先帝驾崩,边境急传金鼓,狼烟隐约有再起之象。
云琅原本已病得昏沉命在旦夕,在破庙里硬生生呛出口血,爬起来,拿最后一块贴身玉佩换了副药。
没有锅煎熬,他一口口嚼碎了硬吞下去,一步一步走回了京城。
“先帝是这世上唯一还牵挂他的人。”
副导演跟着听了编剧的讲析,帮他转达:“他们家的罪是确实的,轻易赦不成,这些年如果不是先帝派人暗中护持,他也不能逃得这么顺利。”
副导演:“先帝遗诏里,特意说了要大赦天下。”
梁宵点了点头:“他原本也会被无罪赦免。”
“但即位的新帝要斩草除根,将他排在了大赦之外。”
副导演点点头:“先帝也不在了,这世上就彻底只剩了他一个。”
原剧本里其实并没孑然一身到这个地步,云琅并不知道,当年被他随手抛了个栗子砸中的小皇孙也在京中疯了一般不顾后果底牌尽出。
两人最终憾然擦肩,小皇孙攒兵积粮,带着当初被云琅勒索的那匹马没日没夜赶到边疆,云琅手中的烟花余烬刚刚彻底冷透。
但编剧同靳导商量过,还是砍掉了其他支线,只留下了被朝堂更迭裹挟着的君臣父子。
梁宵心里有数,点点头:“知道了。”
副导演放心下来,安排人带他走镜定光,又忙着去安排摄像机位去了。
这一场走了几遍,从傍晚一直走到了天色彻底黑透。
靳导对吐血形状没有追求,但要求梁宵能表现出角色心里复杂内化的感情,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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