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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安抚他,却被他躲过。
南执砚解释说他之前只是怀疑,直到恍惚见了一眼提炼灵器才几乎确定的。
疏邪记得自己几乎快稳定不了爆炸溢出情绪,咬着牙问南执砚,他如何能看起来如此平静,一点要报复的心思都没有吗?
依稀记得南执砚回答他,宗主一定会死,并且会死的很惨,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是何必要让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其中多少人在百年前根本就没诞生,只因入了宗门就要连带遭罪。
疏邪不记得自己之后说什么了。
大概是难以抑制地大吼大叫,要看见整个岐寞宗被血染浸,非要亲眼看见无法复生才肯放弃。
他知道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他当然知道。
但他没有办法去想,手刃那人之前,他无数次都只听得见被火烧死前痛苦的哀嚎。
最后被火舌吞灭的家人。
直到无意识以手背擦拭面上冰凉的水,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自那场大火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南执砚轻轻地抱住他,冰凉的手轻拍他的背,在他厌恶地要推开之时,南执砚声音温柔地给了他应声保证。
南执砚答应他了,他成功地拖他下水了。
本是应该高兴的事情……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少女说话声,疏邪从回忆里出来,正巧见虞花妤对廊下放置的花瓶起了兴趣,声音软软糯糯地说了些什么。
疏邪沉默地看着她盈盈的笑容,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所有熟悉的面孔,都会在三日后,陆续葬身火海。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件事,会像曾经的他一样,撕心裂肺地痛苦、崩溃……
“……”
疏邪抿了抿唇,直到虞花妤轻快的背影在拐角不见了,才低下头,看着自己一无所有的空空掌心。
倘若有一日,他们的密布下的谎言出现漏洞,知她道真相后,会恨南执砚和他一辈子。
指尖微微弯曲,缄默片刻,疏邪收起所有不该有的情绪,硬逼着自己转身离开。
-
转过幽幽向下的石块阶梯,一路越往暗无天日的地方里走,即是鬼渊宗的藏宝阁。
诸多在话本或传说故事里出现过的奇珍异宝于架上精心摆置,走近了才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结界淡光。
异澜惊异于鬼渊宗不显山露水的雄厚财力,细细饱览眼福后,惊觉于时间已过去许久。
他急急转身,担心自己的发呆让花妤等久,一回头,见虞花妤正弯着腰于桌案之上奋笔疾书。
台面左上角摆着的是鬼渊宗弟子交来的宗主签过名的“灵契”,以及虞花妤主动要来的数张宣纸。
异澜还记得交来灵契之时,那弟子难掩面色惊讶,异澜也觉得奇异,疏邪竟然将空白灵契直接给人来写。
也不知道是因南执砚的缘故对虞花妤有几分放心,还是根本就不觉得区区一个要求,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花妤,还没写好吗?”
“没有。”虞花妤反手又掀开一张宣纸说,“我才写到第三十五个。”
“……”
异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疏邪不是只答应一个要求?
“来来,帮我看看有没有错字,别到时候他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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