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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宗的禁锢牢笼秘境,和岐寞宗的深渊秘境。
巨大的足有百人高的石壁矗立于沙漠中,沉重而粗粝的链条从顶端向下缠绕,作响的铁链之上写满禁锢的灵咒。
石壁周围是数十具尸体,血迹还没被风化,尸体伤痕撕裂,被割开的半身里被风无情地填入风沙。
而南执砚,就在那石壁之下,被数条铁链禁锢,可偏偏像是这些都无法抑制住他的力量,接连不断的铁链砍断的声音,和风沙一起恐怖地回荡。
“他自己要关进来的。”疏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然,很明显,人也都是他杀的。”
南执砚低垂着头,像是失去了意识,他被铁链勒紧的手腕上,还滴滴答答地滑落浓稠的血。
虞花妤想往前走,被疏邪轻松地搭上肩膀,“你这么着急地自己跑过来,是迫不及待地要死在他手上?”
虞花妤一把拍开疏邪的手。
她自诩算是个脾气好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哪怕是在原文里黑化的南执砚,都一直在挣扎着不入魔,现在一口气,竟然将进度提到这么前。
疏邪坦坦荡荡地高举起双手,“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是你做了什么。”
虞花妤握拳的手一僵。
“我只不过是给他下了入魔的引咒,原本倒也没那么容易引诱他入魔。还得是你成分不明的药。”
疏邪的语气又凉又带笑意,“他这个样子,我看了也心痛。”
他的笑容咧开更大,“你说,你怎么舍得这样伤害他呀?”
“哦对,不止伤害他,还伤害我。我刚想到圣女的力量该怎么用,她就跑了,你果然是埋着什么诈。”疏邪耸耸肩,随意地抽出虞花妤腰间的灵剑,“再见了,下去和你的同门师兄们再见吧。”
虞花妤松开了紧握的拳,脑里如同崩了一根弦,“你只找到半个镇鬼符。因为另一半的镇鬼符是一个人。就在岐寞宗你抓着的那些人当中。”
她竭力让声音平稳,不被愤怒冲垮,“杀死可就再也没有镇鬼符了,你猜那个人会是谁?会是你现在要下手杀的我吗,还是那些你要对付的岐寞宗俘虏弟子们?”
疏邪手里的灵剑硬生生被逼停下来。
难怪一直找不到踪迹,却总探到镇鬼符在目标范围内。
确实有她所说的这种可能性。
他玩味地看着虞花妤,“你的把戏真多。”
“这叫跳预言家啊。”
虞花妤面色不变地迎上去,倒是疏邪的灵剑避讳着似的往后退。
尽管他印象里该是另一个男修,但在不能排除虞花妤就是那另一半镇鬼符的情况下,灵剑一击就真的没了。
……但他也不是没有能治她的办法。
疏邪将灵剑随手往地上一丢。
下一秒,虞花妤的心脏一阵剧烈难耐的疼痛。
再次睁开眼,视线一片黑暗。
她回到了神庙的梦魇秘境里,初次与疏邪相见,他威逼利诱她的地方。
阴森的树上挂着的是无身体的断头、鬼火哭嚎,风雪漫天。
另一边的疏邪没趣地看着地上的灵剑,终于清静了。
把她丢进去吸取点教训,如果虞花妤是另一半镇鬼符的话,精神失常或是疯了,都还能乖一点。
算算时间,外面的噬鬼秘境也关闭得差不多了。
正想着,被禁锢勒得疼痛的南执砚醒过来。
他原本因堕魔而猩红的眼眸,又渐渐恢复如翡翠的平静深绿色。
“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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