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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好生问问,跟实哥儿学学怎么做的。”
丛意这会儿跳出来了,他刚出阁,还带着几分未经事儿的小哥儿的憨气,道:“平哥哥的衣裳样式好看,柳鱼哥哥的衣裳颜色好看,都好看!我都喜欢!”
实哥儿摸了摸自己的衣裳,缓缓抬起了头,展颜笑了。
这弄得上赶着夸人的三舅母一下好没脸,她嘴终于停住了,没好气地斜了柳鱼一眼。
柳鱼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丛春花特别想笑,但还得憋着,跟柳鱼道:“跟实哥儿一块出去玩吧,叫实哥儿带你在这附近转转,多熟悉熟悉。”
柳鱼点头,又冲丛意的方向伸手,丛意颠颠地跑过来拉住柳鱼的手,跟他们一块出去了。
到了外面,三人不自觉都轻吐了一口气。
丛意道:“我最怵这样的场面了,真真熬人!”
有些亲戚心里就没个数,总爱问东问西的不说,还爱用过来人的口气说教人;而有些人呐,就纯粹是坏。
柳鱼笑了笑,转头跟实哥儿说:“别把三舅母的话放在心上,她那人就那样,我婆婆说早年也没少被她奚落。”
“嗯。”方才那么多人夸他衣裳样式好看,实哥儿已不觉得窘迫尴尬了,拽了拽自己的衣裳,傻笑着道:“其实我这身衣裳也是前年的,我改了改样式。”
“啊?”柳鱼是装惊讶,丛意是真惊讶,“这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当你为了做得好看,故意做新样式的呢!”
实哥儿挠了挠头,露了个短促羞涩的笑,“我阿爹以前跟人学过裁缝,他教我的。”
“那你手好巧!”柳鱼说这话是真的,也就他在针线活上做得多颇有几分心得,才能瞧出几分破绽来。搁在平常人眼里,实哥儿这衣裳改得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又被人实诚地夸了,实哥儿开心地笑了。
却说那王好儿,丛大舅母这次故意没给他发帖子,他果真自己抱着孩子上门来了。旁人都不知情,丛大舅母反而不好撵他出去。
丛老太太气得不成,拿定主意,等满月酒一办完,就给这王好儿说门亲事,把他嫁到外县去,省得碍眼。
柳鱼、实哥儿和丛意一块坐在院子里,围着桌子吃糖果子,王好儿拿着糖果子坐在廊下哄自己儿子的同时还不忘斜眼柳鱼。
丛意盯着柳鱼头上的狐狸簪子,眉眼弯弯道:“柳鱼哥哥,你这个簪子可真别致,是小狐狸呐。”
实哥儿点头,也说好看。
他老实巴交的,说不出讨巧的话,他要是说好看那就是真好看。
柳鱼摸摸自己头顶的发簪,若有似无地看了王好儿一眼道:“是你表哥给我做的。”
“呀?”丛意托着腮惊喜道:“青山表哥手居然这么巧!”
“还说呢。”柳鱼闷笑,“送我的第一根簪子可丑,这是后头不知道刻坏了多少根桃木枝才练出来的。”
初时还背着他偷偷摸摸的,后头被他发现了,便光明正大的拿进屋里,尤其正月里那段时间闲,光琢磨这个去了。
王好儿听了,手里的糖果子都一下被他捏烂了,他刚张嘴就咬了个空的儿子,顿时扁嘴哭了起来。
一道哭声,彻底将他关于爱情的一切幻想都击碎了。王好儿手忙脚乱地开始哄儿子,一边给儿子擦眼泪,一边自己也忍不住抹眼泪,叹别人命好,独自个儿命苦。
其实他忘了,柳鱼还是逃难来的,没遇见李青山之前,也是吃过百般苦的,不过所有的心酸和苦都自己咽了罢,不值得为外人道。
柳鱼移开了视线,背过身去给王好儿留足了体面,而后开席时也未见王好儿的身影。
解决了一桩心事,回去路上柳鱼都是开心的,还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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