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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采用禁闭处罚)

训练基地十五年时光,世上再优秀的学生也不可能维持光辉记录毫不犯错。

秦彧有时还能在梦里忆起那个狭小空荡的纯黑空间,目之所及唯有空茫茫黑暗一片,时间在死寂中静止,只有愈跳愈快的心脏和逐渐饿到抽痛干呕的胃让他还能感知到存活的气息。

蜷缩墙角,冷汗淋漓,高大的白人男性推开禁闭室铁门,骤亮的光刺得他痛苦把脸埋进腿间,生理性泪水沾湿衣裤,久久不能抬头直面光明。

“时间到了。”那人英腔纯正,“出来吧,彧。”

……

“阿彧,阿彧?”

有人在轻轻摇他手臂。

不知不觉又坠入了许久未曾复现的梦魇,秦彧头痛欲裂,微眯着眼晕炫许久,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熟悉的面容。

“先生……”他嗓子带着睡梦初醒的气泡音,哑得自己也惊了一下,忽得清醒许多,“先生。”

“要出发了,回来再睡。”总算把人叫醒,秦漠炀手背贴了贴他湿淋淋的额头,带着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柔,“这是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曙光降临前最后的黑夜。

秦彧笑笑:“一点旧事儿,没什么。”

.

家臣中也不乏有性格活泼的存在,秦棋就是那群人里最闹腾的一个,没少挨罚,但从未改过,考核成绩差得离谱,被分给了最不受器重的旁系纨绔少爷,日日跟着人一起吃喝玩乐上房揭瓦。

秦彧看着秦棋屁股沾上凳子就呲牙咧嘴直抽气,忍不住问:“你最近干什么了?”

“我去,什么叫我干什么了,我很老实很听话的吧?”秦棋不满,“少爷犯错,老爷不舍得打他,就往我身上招呼以儆效尤,我是无辜的啊。”

同桌的秦卓给他倒了杯热水:“可怜。”

秦棋端起来一饮而尽,杯子放回桌上,垂头丧气,秦彧和秦卓面面相觑,没什么办法。

跟了不同的主子,就是不同的命运,谁也帮不了谁。

“嗨,小事情。”倒是秦棋自己打起精神,忽得坐直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少爷还要带我出去玩补偿我——要是阿彧来挨抽,那才叫惨了。”

秦彧淡定地夹了一筷子菜,无甚感情地“呵呵”一笑。

他们三个坐一桌聊天,餐厅里其他人便自觉地不往这边凑,没过一会儿,要等的另一个人也到了。

身后的人在铺了白色桌布的桌上投出片影子,秦彧还未抬头,后边那人伸手轻轻按在他头顶,把他束发的头绳扯了下来,半长的头发披落肩头。

“哇,秦策你这小手,不干不净的!”秦棋大喊。

来人眯起眼,手指竖在唇前,对秦棋做出个噤声的动作,俯身贴在秦彧耳边轻声说:“阿彧,痕迹露出来了。”

他拇指在秦彧耳后提示性地一按,又帮他把毛衣的高领往上提了一点,才若无其事地在空余的座位坐下,对秦棋翻了个白眼:“哥哥的事儿,小孩儿少管。”

他把缀在几指间的头绳递给秦彧:“呐,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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