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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你最懂事,别和你阿姨一般计较。她不是针对你,她其实啊,是对我有怨气!”
楚言摇摇头,勉强笑着说不会计较。说起来,贺伯母一直以来对他都只能算得上是口头上的为难,没有真正对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和贺家的养育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气氛到这里一时有些尴尬。
贺亦寒忽然在桌子底下悄悄抓住楚言另一只手,凑近了小声道:“别听我妈说的,哥哥是最好的,我去和她说,以后别再为难你。今天我是寿星,她会听的。”说完,他也站起身往厨房去了。
楚言在后面喊他好几声都没喊住。
“亦寒这孩子,对你是真维护,见不得谁说你一句不是。他这孩子心思深,我和他妈都管不住他,以后,还得靠你多多引导他。”贺青山道。
楚言听到贺青山这番话只觉得心虚,客气地说:“小孩子都不爱听父母的话,因为父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倒是我这样不远不近的人说的话,他还愿意听几句。贺伯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可以替您劝他。”
“他还小孩子啊,都二十一岁了,大学都快毕业了,都到了能‘祸害’女孩子的年纪,也就你还把他当小孩子!”贺青山哈哈笑着说。
听到这话,楚言更心虚了,眉宇低垂,既不敢和贺青山对视,也不敢看还在对面坐着的贺亦然。他之前果真是太大意了,贺亦寒确实到了能“祸害”女孩子的年纪,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有变弯的迹象,自己还像对小时候的他一样和他睡一张床,还给他抱着睡,到头来把他的取向带偏了不说,自己也搭进去了。
楚言心中有苦难言。
贺亦然看着楚言身边的位置空出来,想起楚言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敢往他旁边凑,只默默地坐在对面看着他和自己的父亲闲话家常。贺亦然和楚言之前的事,全家都心知肚明。现在他们分手了,也都默契地没有人去提这件事。
晚餐开始前,楚言把忙活完的陈姨一起叫了过来,准备好的生日蛋糕放到桌子中间,又将蛋糕盒子里配的寿星帽调好尺寸给贺亦寒郑重地戴上,全家人一起唱着生日歌给贺亦寒庆生。
客厅的顶灯被熄灭,只留了靠近厨房门口的一盏微弱的廊灯。两根“二”、“一”的数字蜡烛整齐地插在生日蛋糕上,借着烛火的掩映,贺亦寒不加掩饰地盯着楚言清秀的侧脸看,直到被楚言催着许愿吹蜡烛,才移开视线,真正地去完成这一生日仪式。
其实他以前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楚言来到贺家之前,他的年纪很小,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父母开餐馆,忙起来不着家,能管他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过生日这种风花雪月的事,他想都没想过,也无人在意。只有楚言,把他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家里日子拮据,却想尽了办法让他开心。
现在贺家的日子好过了,才会为了他的一个生日如此兴师动众。他配合地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
客厅顶灯亮起,一家人在一起分蛋糕,面子上倒也算和乐融融。
贺亦然平时就住在这里,只有贺亦寒和家里闹别扭搬到外面租住在公寓。余瑶许久没见到贺亦寒,难得借着生日的机会好好看看自己的小儿子,拉着他一起到楼上收拾以前的房间。
楚言则坐在楼下客厅,搬了桌椅出来陪贺青山下棋。客厅的电视开着也没人看,当做背景音,图个热闹。
贺亦寒不愿意楚言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和贺亦然有相处的机会,硬是打着贺母的借口把他也叫到了楼上收拾房间。他宁可和贺亦然待在一个空间里相看两厌,也不愿意给他机会去缠楚言。
全家人时隔三年重新聚在一起,贺青山今天兴致很高,喝了点小酒。楚言不忍心扫他的兴,也陪着喝了一点。他的酒量不好,喝了酒就有些上脸,连带着下棋的时候迷迷糊糊走错了好几步,被贺青山大笑着劝回房间休息。
楚言喝的酒不多,脸颊上漫上红晕,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倒也说不上醉。他一个人上了二楼,二楼静悄悄的,想来是都回各自房间了,便没再管,自己轻车熟路地推开阔别了三年的卧室。
三年前走得匆忙,很多东西也不方便带走,况且他当时急着斩断过去,只带着随身证件和四季常穿的衣服就义无反顾地登上了出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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