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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应该是下了趟山,买了烤番薯。

番薯烫手,何弗掂来掂去没撕下丁点外皮。煤球对这种热度不敏感,接过番薯三两下就把皮全扒了。何弗吃着绵软的甘甜,嘴里不禁冒出白烟。

“如果是坏人,我超渡它们不就便宜它们了?”

“那怎么分好坏?”

又不是在黑芝麻里挑白芝麻,何弗回答不上来,分一半番薯喂到煤球嘴里,采取物理性堵塞技术。

洞口那堆鬼,不知道生前做事有没有死后求人这么有恒心,天天守在洞口不挪步。

何弗这两天“巡山”,走到山顶都能看见那个老妇人。白天能看清,晚上如果不为意,会分辨不出它身上的黑雾和夜色。即便有铃铛作提醒,何弗仍被吓着一两次。老妇人似乎长了根,何弗熟悉了它所在的位置后,没再被吓到过。

不得不说,老妇人挑了个风景最好的位置。昨天山上来了一对亡魂,儿子叫小黄,父亲叫老黄。何弗被它们闹得头疼,赶紧到山顶躲着,看看风景舒舒心。还以为这个老妇人不会跟何弗搭话,不想,老妇人看着山下,小黄追着老黄作势要吞,它喃喃道:“听说上辈子的仇人,会转世成这辈子的儿女。”

何弗没钻研过这个,找姜入水或许还能算算命。老妇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下文。何弗想着想着,突然浅笑:“那我爸妈可能上辈子没有仇人。”

老妇人对何弗的回应并不感兴趣,有些木然地看着小黄追上老黄,一手掐住老黄的脖子,把老黄拎到半空。何弗撤掉脸上的笑容,在小黄吞食老黄之前,他取下背在身上的骨笛。骨笛吹嘴厚,气孔小,何弗双唇抵在气孔前,两腮微鼓,气流一出,尖锐而曲折的笛声奏起。小黄登时跪倒在地上,无法起身,如同背负着千斤秤砣。老黄得救后逃之夭夭。其它同样听到笛声的鬼魂刹时肃静,没遭到束缚也不敢乱动。

这是何弗第一次使用骨笛,不能称为悦耳的声音令他脸色更加阴郁。他疾步下山,驻足于小黄面前。笛声再起,刚刚逃走的老黄翻着跟斗回到小黄身边。何弗这下看清楚了,这对父子身上的怨气谁也没输给谁。一声笛鸣,父亲与儿子同样跪在地上,不得动弹。一众亡魂意识到何弗握在手里的东西非同凡响,拥挤的洞口瞬时分出一条宽敞的过道,供何弗通行。

“笛声有影响到你吗?”何弗问在洞里的煤球。

煤球在看黄纸上的愿望清单,一个一个认真地核对,完成了的打个勾,没完成的留空,还有一些是圈起来的,何弗没看明白。煤球愣愣地抬头,何弗便知道小鬼没受影响。看来驱使骨笛的是使用者的意念。

如果说,先前还有敢吃螃蟹的鬼,那现在只有把哭和哀求吃进肚子里的鬼。何弗或许还没决定好怎么处置那对父子,又或许是在变相惩罚,那两只鬼魂原地跪了两天。纵使这对亡魂来说不消耗什么体力,但被禁锢仍然会感到难受。

到了第三天晚上,小黄终于受不了。

“你凭什么把我定在这儿!”

何弗没理会,抱着骨笛睡觉。

小黄的愤恨无处发泄,只能把怒火集中在父亲身上。在过程中,他不经意地把事情交代完整。起因是两代同住,老黄对儿媳妇起了色心,性侵进行到一半被小黄撞破,儿媳妇直接往窗外一跳,人没了。小黄没忍住,一气之下把父亲给解决了。父亲理亏在先,加上只长了色胆,被儿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不敢吭声。

何弗听到重点部分已经完全清醒,连忙捂住煤球的耳朵。他跟姜入水只记得胎教,煤球又长得太快,两人都忘了十分重要的性教育。何弗趁小黄骂到没有新物料跑出来,吹动骨笛。小黄的嘴巴立刻黏上发不出声音,怨气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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