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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骗过安检,骗过海关人员。
何弗日夜兼程去找悟善。悟善听了何弗的来意有些愕然,再看见那截比黑檀木还要黯沉的骨头,脸上的惊讶和疑虑掩盖不了。在得知陈凡的经历后,悟善谓叹一句“阿弥陀佛”。
“你之前不是认为法器是小题大作的工具吗?”悟善问。
何弗并不认为自己的改变是羞人的事情,他坦然道:“我的能力很有限。”
悟善并不是工匠,他把何弗带到与寺院相连的另一个山头。那里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洞,洞里按照石穴天然的形状,建造成一个人类可居住的空间,十分简陋,但足已。一位老人对着手里小巧的材料打磨,洞里回荡着低沉的诵经声。何弗抖着伞上的雨水往里走,看到一位跟悟善差不多年纪和气场的法师,在全神贯注地念经。
工匠不慌不忙完成手上的打磨工作,才起身迎接来者。法师的声音随着工匠的动作而中断。悟善将小腿骨交给工匠,工匠目光沉沉地端详骨头好一会儿。
“这骨非少女。”
何弗暗自一惊,随后应道:“今世是少年,前世是少女,少女少年分别在哪里?”
工匠轻哼,不知道是在笑何弗不懂法器,还是笑何弗多嘴辩论。不过骨头,工匠是收下了。
何弗很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急着要笛,什么时候能做好?”
这时坐在隐秘处的法师起身,朝洞里的三人一一合十鞠躬,悄无声息地离开。
工匠坐回石凳上,没给何弗施舍个正脸:“让你加塞儿了。”
往后的日子,何弗每天按照工匠的工作时间到洞里念经。
工匠动手,何弗念经,期间经文不能断,因此不能喝水和休息。工匠虽然年纪大,但体力超人,清晨开始工作,除了中途休息吃个午饭,其余时间不曾停歇,直到日落西山,阳光不再从洞顶的缝照进来。何弗只能逮住工匠停手的片刻喝点水,往往一天下来,喉咙烧得辣疼辣疼。他明白过来之前那法师的工作,有点给法器加持和镇压的作用。
何弗每天都给姜渊发信息,问姜入水的情况。姜渊都说没大问题,再问,就是人还没出来。何弗一天比一天急,想早一点回去,可法器这边迟迟未完工。他无法静心,惹得工匠不满,中间罢工过一次。何弗只好放下所有杂念,一心一意耗在法器上面。
法器完成当天,工匠让何弗试吹。那是一根形状怪异的笛子,跟平时见过的不相似,在加工过后认不出是人骨。笛身有几个孔,因赶工急而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底部有一圈经文,骨头颜色黑,不容易看出来。
何弗试着吹了一下,那尖锐又凄冷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对面山头的一只斑羊赫然转头,往他这边眺望。山间风起,细雨被带得像幕帘一样摆动。远近闻见笛声的人仿佛泡在涧溪里,透心凉。
何弗谢过工匠,临走前听寡言的工匠说:“它能为你所驱使,是福是祸。”
何弗匆匆带着人骨笛回古宅,还以为姜入水仍在闭关,去到后却是姜入水来应门。比起古宅主人,何弗显得更惊讶,因为姜渊没告诉他姜入水已经修复好神识了。他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收伞进门。
“你身体怎么样?都调整好了吗?”何弗问。
姜入水清瘦不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何弗少说离开了一周有多的时间,回来姜入水还是不愿意说话,何弗愁了。他跟在姜入水身边,对方喝水他倒水,对方画符他铺纸。姜入水原先只是不说话,后面干脆连眼神也不给他。何弗嘴上停不下来,把自己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先说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姜入水没反应;再说要洁身自爱,不该碰的人不要碰,姜入水终于转过脸瞥了何弗一眼。
“家里还有蜂蜜吗?我喉咙有点疼。”何弗蹲在桌子旁,两只手巴着边沿,下巴搭在手背上,眼睛由下而上亮敞敞地看着姜入水。昨天还在念经,今天念人,何弗的嗓子没歇息过。“这几天做人骨笛,经文念太多了。”
姜入水两眼微微一瞪,明显不知道何弗的行程。
“姜渊没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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