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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勃业见状立即唤人冒碎石冲上坡顶,寻得墙面被撞出的缺口,经验丰富的老将暴喊:“刀车!快架刀车!”
身后屯卫立即推刀车顶叛军直上,刀车车头为大块铁板,板上均列十六刀刃,补塞在豁口处将利刃对外。
布特一马当先,望眼城墙顶大桶大桶泼下的石漆火光大作,惨叫声此起彼伏,冒然登城怕只是白白损失兵力。
白日里早见识过这不知名的黑漆威力,只需一丝微火遍能大烧百人,损伤惨重,断不能用以往强登的方式破城,此番急于突袭,他所整出的部队无法分出小队,就是打着重势强压的算盘。
若登不上去,那就想办法砸烂他的城墙!
“继续抛!”布特大刀挥起道:“竹梯难搭,那就寻出墙上裂缝,挤也要挤进去!”
南疆叛军冲到城下寻裂口试图强行破入,尽力往缝隙中挤。
刀车挡前,尖刃串得全是来不及反应横冲进来的人。
耐不住南疆人多势众,箭又如雨下,裂缝一道有一道现在墙上,刀车难以迅速到位,不断有蝗虫般的叛军挥刀直入。
“小兔崽子!”詹勃业愤极抛出手中火把,提斧冲上:“敢给爷爷地盘撒野,活腻歪了!”
他手中双斧奎木与尾火皆是钝刃,山似的一击便可连头盔一并砸碎颅骨,击烂护心甲,当头下去七窍爆血,独身塞在缺口之处一夫当关,见一个砸一个,血溅得城墙通红,瞧见个长得像是小头目的人,粗声如豹:
“过来啊!”
猃虎也无退意,抡刀猛砸斧刃,撞的虎口发麻倒腿几步,拿手一抹脸上血污,龇牙狰狞咧笑。
“穷途末路的帝王狗,垂死挣扎罢了!”
詹勃业哈哈大笑,提斧扛到肩头挑下巴嘲道:“截你娘头,你爷我好歹是帝王家的狗,你是什么,路边食屎的疯狗!”
猃虎大怒,登墙跳身劈刀直下,詹勃业横抡钝斧当地挡下攻击,那猃虎也非一般勇士,竟能硬扛下这么一击,敏捷曲背直捅下肢——
詹勃业的重斧带出惯性,不好像刀剑一般肆意上下挡护,利刃在护膝铁甲上磨出火花,寻缝隙挑断束带,自当得意破开了詹勃业的甲,欲图再攻,却听“咚”一声响。
詹勃业竟抛出左手重斧正中猃虎前胸,叫他整个人跟张纸片儿似的撞飞到墙上,顿时口吐鲜血,浑身骨头断裂。
“啧。”詹勃业百般嫌弃地低头看了自己被挑掉的腿甲,稍微有血渗着刀口处流出,并不严重,只是缺了半条腿的甲罢了。
“还以为多他娘的厉害。”詹勃业甩甩缺甲后轻重不一的两条腿:“才学会汪汪叫就出来咬人。”
他转身望城墙逐渐扩大的缝隙处,试图挣脱刀车跻身进来的粥粥敌军,一口呸掉粘腻血腥味,朝身后禁卫洪声吼道:“去告诉太子殿下安心镇好城上,我詹勃业今日为他死守城下,只要我在,一只苍蝇也不让它活着进来!”
***
半时辰前,白虎门上。
白虎门镇守兵力不大,多半都是临时奋勇提刀的年轻热血百姓。
除却几百楚东离曾为桂弘曾栽的私兵,南温海其实并没有太多熟悉的人在这儿,正赶白日里战得辛苦,多数的兵都蜷去城脚下休息睡觉,为明日防御做体力准备。
接近夜半,南温海才打点完伤员人头,抱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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