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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自己家大人哭,成何体统。走走走走了。”
“我看你也是老大不小的。”画良之哭笑不得,在背后揶揄道:“连我同自己部下说些掏心的话都要偷听。”
桂弘耳尖子一动,舔了舔唇,装成没听见他这话,大摇大摆着回去给马喂草。
一行人在洞外刻意留了些痕迹,再往林子深处里跑去。
南疆人不愧为擅长穿林的兵士,天明见了光,寻得马蹄印迹便是嗅得息的狼。
他们陌生野林里追人难免要分割成小队,穷追不舍,太子护卫队几度闻得远处密林攒动,大抵是沿途留下的陷阱起了作用。
护卫队跑得飞快,不敢歇气,似要奔向白茫茫的地平线,奔向天际,眼看丛林将尽,背后却已经闻得杂乱铁甲马蹄。
流矢“嗖”地一声贴耳穿过,桂弘马上巡视警惕,原是左侧密林影间持弓的敌兵颠马追了过来。
南疆的兵不像是蛮族羯胡,他们不善骑射,飞箭大多被拦在林间,勉强穿得过来箭也大多剐蹭得失力,瞄不准人,刺不透甲。
即便如此,护卫队这二百余人都不是精兵,从未真刀真枪打过仗,眼见这么多支箭密密麻麻窜过来本能生畏,惊叫中险些乱了阵脚。
这些在李肄手下临阵磨枪了不过三四天的心新兵能稳当跟住马就不错了。桂弘心道:“至少不能这么快就被人抓了尾巴。”
眼看马队间随飞箭簌簌倒下几人,跌下马的兵不能救,他们也不能因几个伤病停步,南疆的兵不善骑射,可若追到人,拦下马,林子里鬼踪难觅的刀法才更难敌。
很显然,画良之的实战经验比他多得多,且早就意识到会出现这般局面。
不等桂弘施令,他挑枪撞开飞箭,朝队伍里大喊:“拔刀!挑箭!别发愣!丢了人也别停!顾好自己的命,跑!”
禁卫平时虽然看着像白食皇粮的仪仗,只穿得漂亮,仪态端正,撑足脸面就够。
实则皇城看似安定,背地里想谋权的,害命的,复仇的,层出不穷,全是高手。
入了夜在城内小巷,或是宫内殿阁间追凶血战,暗器飞刀全粹了剧毒,稍有不慎擦破些皮面都要暴毙,都是豁出命去的针锋相对。
天子脚下没有想象中那般安宁,哪个武官不是刀尖上舔血过的日子,正好得派上用场,反映变通,敏锐行事,更是成全局关键。
南疆的兵见留不住人,收了弓夹马紧追。马蹄声在丛林里迭起成浪,雪雾掀得一层一层,碎叶成舟,造浪的人卷着云奔不停。
密林到前就是尽头,翻上山顶是小块旷野,跃了山才能再进林子。
四周顿成开朗,穷追不舍的南疆人像是见了火的柴,刀枪立刻从背后笔直冲杀而来。
护卫队紧地往前跑着,但那些人斜逼过来,刀奔着马腿,要将他们齐齐拦截在这里。
桂弘跑得快正快,斜前方的骑兵并到一侧,忽地夹马松缰,像壁虎似的贴在马肚子上,既降低身位拉近距离,又能腾出双手,刀刃擦着他的马腿过去,拦在战马铁甲上高速摩出火花——
一刀下去砍不断战马玄铁的甲,桂弘弯腰薅住兵盔上的雉羽,挥剑下去让他身首分离,人血哗啦溅在无人糟蹋的平整雪地上,热气腾出层白烟,融出一片猩红。
他来不及喘息,南疆的兵众多,多半是被指了目标开了价,团团只朝他围攻——不想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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