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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长之地,必有灵障之类守护在侧。地熔石生于水底,其周身另有一道灵障庇护。这道灵障不但能隐去其内景况,使旁人不能察觉,更是能抵御化神境修士全力一击,且会随着地熔石的生长不断增化其威力。
颜予青双眸一阖,换了双幽碧鬼瞳凝视水底,透过灵障细窥其内,发觉地熔石成色尚未至臻纯境地,若用来行封印之法总归差了些火候。但好在地裂中的地熔石多至四颗,质不够量来凑,用上个两三颗恰可抵数。然而这外圈的灵障倒颇有些棘手,原本以他的修为全力一掌自然能将其劈开,只是这瀑布由千丈之高山崖的跃下,破地百尺,这地裂又处于水泽最深处,假若强行将灵障破开,定会引发山泽暴动,致使水泽奔涌而出,危及盈尺川沿岸民居。
念此后患,颜予青便将取宝一事暂缓几日,待有了万全之策,再行动手。
再说那位女店家,自她允诺要帮颜予青找寻失散多年的“表亲”,便一股脑投入其中,将打理旅邸的活推给丈夫,亲自走街穿巷,访邻问里,探听早些年才来此地安居,并且痴迷种花之道的青年男子。而后两日,她即领着颜予青前去一一对认,可惜颜予青与此些人见面相谈,竟察觉不出分毫异样,只得连连摇头,略感气馁。
回想崔芍所言,那朵病牡丹与葬花都现存的“琉瓶灌朱”常年养在一处,相互间有些感应在。也正是藉由此种感应,她才能锁定如今病牡丹流落到了盈尺川境内。
倘若这朵病牡丹真在此地,依照他的修为,理应能察觉其散出的灵息才对。然而自步入此地以来,甚至在随着女店家拜访近乎盈尺川全境后,他都未能捕获任何一丝灵息。
若说病牡丹被偷盗之人使了某种手段完全封闭了灵息,那么崔芍又是如何借另一朵灵植与之相感应呢?
颜予青苦想许久,甚觉此事匪夷所思。胸中烦闷非常,索性趁着日落之际,再去霍童山下细观一番。
白练飞流直下,溅雪飞霜,声若万壑惊雷,催人心颤。纵然见过世间万千景色,颜予青对着眼前所见,也不禁赞一声妙绝。
于水泽边往来踱步,取宝之事忽而有了些眉头,正当他欣然展眉之际,倏忽又有两声鸡鸣入耳。待他扭头去看寻,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鸡的踪影,不由纳闷:来了此地几回皆未曾听闻鸡鸣之声,莫不是附近的住户今日才养的鸡?或是从别处跑来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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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三次元真的让人无奈 | ̄|_
明天早起好好写哼╯^╰
第70章 绥绥 十三
左不过是两声鸡鸣,颜予青不愿过多分心,转而盘算取宝之法。哪知鸡鸣声愈渐清晰,两只红冠褐羽的矮脚鸡由一旁木丛蹿出,直向水泽而来。低首啄水,梳毛抖翅,甚是自得。
颜予青眼瞅它俩悠然戏乐,顿时生出几分讶异:这两只母鸡形貌无奇,内里骨骼却颇有老化痕迹。一般鸡禽最多不过十几年寿命,可照此骨骼老化程度推算,它俩现今已活了近三十年之久,如何都不能是寻常家禽。
悄声走至它俩身后,屈腿俯身,抬手盖下,吓得两只立马矮身缩地,任他肆意揉弄。
“离我的鸡远些!”
这才摸了没几下,两只鸡的主人便匆匆来寻。颜予青抬首望去,见一布衣葛履的年轻男子横目皱眉,面露忿色,疾速将地上两只鸡揽回怀抱,再同颜予青拉开几步距离。
“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瞧见它俩嬉戏泽边,甚是可爱,不禁出手摸了几下。”
“你既然碰了,便是行了冒犯之实,管你有意无意。”
颜予青见他这反应,心想又碰上个不好说话的。这人分明一身寻常村夫装束,却生得清姿冷骨,白面如霜。再看他一双雪莹澄目,茫漠静泊,自有几分出尘颜色。
如此英妙人物,怎会沦落到布衣裹体,田园养鸡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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