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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鲤儿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只想着下回见面再向她求解,怎知这竟是两人最后一会,与新的教习姑姑相随而至的便是上任姑姑的死讯。阮鲤儿忧心惶惶,只敢同殷炀探问了一句,殷炀只说那位姑姑大抵在侍奉其他修士之时不幸气脉阻滞,难以救回。

世间不幸之事时有发生,阮鲤儿为姑姑的离世消沉了一段时日,很快又被殷炀哄好,两人感情日浓,殷炀的修为也飞速见长,门派中的长辈对他多有赞赏。

玄门与魔宫大战之后,殷炀凭着赫赫战功入主荧星阁,嗣后又为阮鲤儿也修了一座楼阁,教整个阮嵛山都知道阮鲤儿在他心中的份量。一介身份低贱的鼎炉能有此待遇,外头的风言醋语益发流传,总归是不盼着他俩能好过。都说以殷炀当日的地位,名门女修不过勾勾手的事情,何苦痴迷于一卑贱鼎炉,沦为众人谈资。

殷炀荣升阁主后,诸多事务缠身,不能同以前那般总和阮鲤儿粘在一起,也没得精力去照顾阮鲤儿的敏感心思。往往同床修炼过后,殷炀便和衣离去,只留阮鲤儿独自面对漫漫白日以及接连窜入耳门的流言蜚语。

一次殷炀受伤卧床,意识不清,阮鲤儿心煎难安,伏在床边照料,几日几夜都未敢合眼。实在熬不住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就见殷炀拽着自己出门。阮鲤儿担心他的伤势,叫他莫要走动,殷炀只说没事,径直往山下去。

到了山下一处密林,殷炀从怀中取出一只银囊丢给阮鲤儿,严肃道:“前些日子师父为我说了一门亲事,好歹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权算作遣散费,拿去过活罢。”

阮鲤儿怔在原地,凝视着殷炀的面容,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是说要一辈子待我好?怎的就变心了?”他是曾听说过殷炀要定亲的风声,之前都不以为然,现今才发觉原是自己迟愚了。

“鲤儿,你也知晓我的境地,我如今已是阮嵛山的阁主之一,必须为了门派考虑。只有娶了名门女修,才能稳固自身和门派的地位……”

“那我呢?我这些年的光阴和付出,几句话就想打发?殷阁主要以门派为重,那我同你之间的感情,也须一并抛弃?”

怨气翻涌在胸,气的阮鲤儿头疼手抖,扯着殷炀的袖子,要他给个明白。若换做以前,这人定要把自己揽进怀里,揉抚着肩背,好生哄着才是。阮鲤儿还盼着他能有所动作,却看他眉心紧锁,为难道:“鲤儿,我对你的感情,已然不似从前那般……”

殷炀离开已久,阮鲤儿才恍惚回神,随意找了条道前行。脑中久久回响着殷炀决绝的话语,阮鲤儿走路都心不在焉,陆续绊倒几回,外头衣服没事,倒磕破了里边的腿。在阮嵛山养了近十年,突然到了外头,竟不知要去哪处安身。

想他殷炀不日便要抱得美娇娘,自己前途未知,还添了些许伤处,真是可怜人多遇可怜事!

正当阮鲤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行进时,不料路上忽的跳出一伙人,将他两下打昏掳走,再睁眼已是到了一处陌生房间,自己被剥光了绑在椅子上,面前坐着一位尖嘴塌鼻的女人,正捻着根长针扎向自己。

“啊——”

阮越秋惊叫着坐起,面上滲着细密汗珠,惊魂未定。

“可是梦魇了?”颜予青适才在一旁喝茶,听得床榻上阮师侄兀的惊呼,赶忙来看。

“别怕,你师父和师娘都在山中,不会再教你遭人强迫了去。”

“师叔……”阮越秋靠着枕顺了气,嗓音沙哑。

颜予青给他端了杯水,方绯和巫从苑也闻声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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