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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 她一直只想着自己的儿子能活着,希望他如笼中鸟一样的乖巧听话,她悉心喂总有一日会有奇迹诞生,她却没在意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想做什么。
她身体能以药理调养,可心中的郁结难解,如今看着长成大人的孩子,想起十年前在雪地里将他找回时的心情,失而复得依旧肝肠寸断,如今人在眼前仍旧亏钱。
“娘。”徐原青给她请安,从胡妈妈手中接过药,坐到床边喂她。
李英心情五味杂陈,见他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忙推开药碗别开头,不敢开口,怕一出声就又止不住的哭,白惹他担心。
徐原青见状将药碗递回去胡妈妈,让她一会再拿来,胡妈妈应声,知道母子俩一定有话要讲,下去时将侍奉的奴仆们也都带走。
屋里只剩下两人,徐原青蹲到床头去,他长得高即便是蹲着也不用仰视李英,他神色温柔,声音也轻轻柔柔,像哄孩子一样,“娘,你不高兴吗?”
李英低着头不敢看他,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忍泪。
“娘,你看我。”徐原青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又蹲回去,浅浅笑着说,“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是真的。”他微微凑近一些,让李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
李英再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哗哗的落在床褥上。
徐原青没有叫她别哭,静静地陪着她,等她缓和了一会才抬手替她擦泪,李英这才扭过头看他,眼睛哭花了依旧能看到他温柔的神情。
“楠楠。”李英颤着手去摸他,徐原青将脸凑过去,轻声的答应她。
“娘对不起你。”
徐原青摇头,用袖子耐心的给她擦泪,轻声细语的告诉她,“娘,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李英因为国师话曾将徐原青关在方寸之地两年,即便后来许他活动也处处制肘,她一厢情愿的以为是为了他好,全然不顾他的想法。
徐原青也曾和她说过多次,挑明了国师的话不可信,可李英被封建荼毒太深,又有陆夫人的事有例可参,她便小心翼翼,固执己见,徐原青不是没有怨过她,但深知李英对他爱之深才会如此。
他的心不是顽石,被日复一日的关切着,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这么多年,李英全身心系在他的身上,现在他活过了及冠,国师判的命格之词无一应验,她再也不用日日礼佛,终日不安,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徐原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娘,我很好,你要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李英点了点头,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李英哭了不久就睡着了,徐原青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门,今日化雪,天气冷的惊人,冷风如刀剑往人肌肤上刺,左越在门口等着他,脸冻的发红。
徐原青给胡妈妈交代了些话就离开了,李英性子倔强,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她陷入自责之中,还需得自己想明白。
回到院中,徐原青看顾三知已经在等着了。
近几日,他突发奇想,需要顾三知来给他证实一下。
顾三知听到声响,站起身来询问,“世子?”
徐原青叫左越去扶他,自己径直坐下,调整气息平稳后折叠袖子露出手腕递给他,左越拉着顾三知的手去探他的脉搏。
顾三知点了点头,收回手亦是调整气息,心平气和的给他诊脉。
良久,接过与往常无异,气虚,五脏六腑皆弱,总而言之无明显绝症,但体弱也寻不到何故,是以无从下手,只能调养身子。
徐原青并不意外,收回手叫左越去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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