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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知径直走到他面前,不知是否可以,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徐原青都紧张起来,实在忍无可忍正要揍他时,顾三知退两步张嘴,“侯爷叫你进去。”
“你等着。”徐原青瞪了他一眼,拂袖进屋。
宣平侯将到花甲之年,须发斑白,眼神也渐不清明,他在朝中身居高位,位高权重,正因为如此更是小心翼翼,所见所闻都不敢专断,一定要上奏有令才敢下行,生怕一不就落得外戚专政的话柄,连累宫中女儿和和家人。
他忙,对徐原青的事情并不似李英那般亲力亲为,所以徐原青与他也不亲切,相处时总觉得隔着什么东西。
宣平侯见他来了,抬手示意,“坐。”
徐原青落座,看他脸上越发深刻的皱纹,比上次相见又多了几分憔悴,心里有些酸楚。
“年纪大了睡不好,听说你请来的顾先生给你娘的安神药极好,我便想试试。”宣平侯合上奏报和他说话,恍惚间总觉得眼前的孩子还小,他低低笑了笑,“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要和你母亲说,免得他着急。”
李英因为徐原青的事情已经焦虑不轻,若她身边再多一个病人,恐怕会急病。
“父亲。”
宣平侯摆了摆手,“真无碍。”
他站起身来,离开陈旧的书桌站到门边,冷风吹拂他皱巴巴的脸,他眯了眯眼睛转过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独自,静了片刻沉声叫他,“允儿。”
徐原青浑身一怔,如一击重锤狠狠敲在他的心上。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细想有七八年了,久到他都快忘了这个称呼。
宣平侯看他愣怔的事情,眼底闪过万千情绪,缓步靠近他一些,话到嘴边又换了称呼,“楠楠。”
徐原青抬眸看他,千头万绪,无话能言。
宣平侯坐到他旁边去,他操劳太多,损耗了心神,不过才花甲就如古稀老人一般,行坐颤颤巍巍,需要借着东西撑着才能坐下,徐原青忙站起身要扶他,却见他摆了摆手,撑着桌案坐下了,又再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徐原青讷讷的坐下,见他叫门口守着的小厮去奉茶来,还嘱咐,“取陛下赐的贡茶来。”
吩咐完他回过头来,慢慢悠悠的和徐原青说话,“这茶是我那次去北疆督军回来,陛下赐给我的,我一直没喝。”
徐原青记得,那次就是他给向长宁写信让她注意军中奸细,向长宁不信而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后来向长宁查出奸细后先斩后奏,陛下知晓后派宣平侯去监军,去了足有半载才回京。
茶上来了,宣平侯示意下人退下,然后双手微颤的捧茶,这是老人常有的现象,他抿了一口,眉头皱了一瞬,而后颤着手放回茶盏,闷声道,“也无甚区别。”
徐原青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明日去见见你姐姐。”
良久,宣平侯才抬头看他,与他说话。
徐原青点头应声,“好。”
说了两句话,宣平侯就说还有奏报要看,徐原青便告退,行到门边听到宣平侯突然叫他,“楠楠。”
徐原青转身,见宣平侯努力坐直了身子,眼中愁绪万千,“为父……”他出声竟有些哽咽,徐原青听着心中一颤,不知所措起来。
“罢了。”宣平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叫他走。
徐原青出了书房,慢慢悠悠的往自己院走,雾蒙蒙的天,没有一点云动,冷风刺骨,枯枝晃动,似在哭嚎什么一样。
也是在某一刻,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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