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1 / 2）

和同事打成一片。这不，市里办票友大赛，李想一入围就把票送给了姜明，说是请听戏，心里也不知道打了什么小九九。

姜明不想去，柯向瀛却说，反正又不是你管分房，咱光明正大，有什么不能去。再者说，现在谁还听唱戏，说不定票都卖不出去。于是，他们周末便相偕去了工人文化宫，李想今天唱的是《清官册》，姜明听不懂，便哈欠连天，柯向瀛倒懂戏，但架不住他看见清官俩字就犯恶心，便干脆小声和他在观众席上咬耳朵，笑话李想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姜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笑着说，别说不归我管，就算归我管，李想也该知道，我什么事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天真，‘只要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柯向瀛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这种事是教不明白姜明了，算了，他想，家里有俩大明白还指不定得打架，一个明白人刚刚好。

闹哄哄的，分房的办法终于定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姜明虽然从头到尾仿佛惰性气体，但多亏柯向瀛使劲，他竟也分到了多有干部住着的那排，还是个三楼的向阳的两居室偏单，周鹤和杨娜就在旁边那排，听说是个三室一厅。

回家时他在楼下碰见了去买煤气的李大妈，姜明二话不说就帮着扛了上去。李大妈跟在他后面直哎呦，“姜明啊，这两年可是麻烦你不少！得亏以后都不用煤气罐了——归齐你房分在哪儿？”

姜明说了，李大妈表情变了变，最后还是笑眯眯地说，“挺好挺好，不争不抢，但该你的还是你的，这是老天爷都看着呢，不会亏待咱老实人。可有的人呐，贪，没够。”

李大妈最后撂下一句话，她说等着看吧，明天厂里可有热闹咯。

李大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底泛到了脸上，这让她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狡猾，与其说是一个国营工厂老职工，不如说像过去在三不管摸爬滚打的妇女。李大妈的话从姜明心里沉到胃，又渐渐泛出酸来，叫他有些难受。转天早晨起来，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兴起不想去上班的念头。

果然，碰头会还没开完，已经有人等不及开锣就要唱戏。姜明再想不到出头的第一个竟然会是李想，厂办的人扯着嗓子来找“电工班班长”时，姜明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他反问，“你说谁要跳楼？李想？要跳楼？”

“可不嘛，李想，就你们班组的人，正在办公室窗台上坐着呢，主任那盆君子兰都给碰了下去，你可快点过来吧！”

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班长们甭管满不满意分房，总归是服了李想闹事的能力。他们也不言声，就蔫不叽地跟在姜明后面去了办公室，他们到底要看看，这次分房，还有多大的操作空间。闹，谁还不会呢？几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到了办公室，大家一看，李想还真就跨坐在阳台上。姜明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脸沉了下来，直接开口吼人：“李想，你不上班干嘛呢，他妈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