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30(1 / 2)

加入书签

个大信封,里面是打家具的钱和我们家的门钥匙。 ”

“ 今天他结婚,我是伴郎。你瞧,我裤兜儿里还揣着囍字呢。你是不知道我多厉害,那些伴娘还玩什么藏鞋子,不开门,可拉倒吧,我三下五除二就都解决了。他要结婚,我就得把新娘子给他接回去,我也就还能帮他干这点儿事了。 ”

柯向瀛接过那个红色的绒面的囍字,他觉得自己的手心一定是叫后面的别针勾穿了,要不然怎么这么疼呢?他合上手,听梆子继续讲。

“ 他这个人不会喝酒,我过去从来不叫他多喝,他还和我闹脾气,说练练就练出来了,我才不理他那套呢,喝多了还不是半夜折腾我。结果今天我一个没留神,叫他敬着敬着就喝多了,他酒品差,喝多了喜欢往人身上扑,我真是没辙,就抱了抱他,结果他又不撒手。可不撒手不行啊,他得去送客了,我只好掰着他的手指头把他往下掰,我估计掰疼他了,把他疼得眼睛通红,我做了坏事,心虚,扭头就赶紧走。 ”

“ 看我要走,他妈就追出来,老婆儿都七十多了,我们以前常走动,我还叫她一声干妈。老婆儿说,孩子,等回头你结婚,叫他给你当男傧相。咱俩家人一起过,还是亲人,你说好不好?亲人比爱人强,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

“ 按理,我就该点头说好。但我估计也是喝高了,我就……我就管不住我这张嘴。 ”

“ 你猜我说嘛?我说干妈,我也想啊,但我没法子再结婚了,我对象在里面呢,我就这么一个。 ” 梆子说完,忽然爆发出一声嚎叫,那是活似从他骨头缝里传出来的,叫石头听了都要裂开的叫声, “ 就他妈这么一个! ”

梆子讲完,擦了擦泪,低下头不知道想嘛。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阵,梆子平静了,起身告别,柯向瀛没让一句留人的话,只是低声说,谁都没错,你想开点吧。梆子说,是啊,不想开还能怎样,死吗?柯向瀛说,你死了,他怎么办?梆子说,是啊,所以还得活。说完,他谢了两人,戴上帽子就走了。

送走梆子,门一关,柯向瀛转头就扑进姜明怀里,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浑身发抖,姜明也在发抖,但他还是死死锢住了柯向瀛,他们互相吻着对方湿漉漉的脸,俩个人嘴里都是苦咸。

半夜,姜明忽然发起烧来,他的体温那么高,连睡在旁边的柯向瀛都被惊醒过来。柯向瀛恨不得骂死自己不懂事,赶紧起来烧水喂药,淘了毛巾给姜明擦身体。大凡平时不生病的人病起来总是吓人,姜明一烧就烧到 39 度,满嘴胡话,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背电工安全手册,时不时还会惊悸地醒过来。这时,柯向瀛就抱着他的头,小声念叨,他说胡噜胡噜毛,吓不着,姜明听了,蹭蹭他,便再闭上眼睡过去。姜明睡不踏实,他半梦半醒,一会儿就要喊一下柯向瀛。柯向瀛跑出去煮了碗咖啡给自己灌下去,然后靠在床上,每次姜明喊他时就答应一声我在呢,然后继续擦背,擦颈,擦胳膊。

熬到早晨,姜明的烧终于退了,他朦朦胧胧感觉到柯向瀛在亲自己的额角。潜意识里,姜明知道自己在病,他终于放肆地,装着说胡话地问了一句。他说柯向瀛,你会走吗?

柯向瀛正想着他那些文人墨客的顾影自怜,什么人之所宝,尚或未珍。不有同好,云胡以亲。这时,一个沙哑粗粝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会走吗?柯向瀛心想,不是都说过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但这话今天似乎不够有力,就像高烧时吃银翘片没有用,非得吞阿斯匹林。他索性躺下,把嘴唇贴到姜明耳朵边上,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哼声,爱你,他小声地重复着,姜明,我爱你。 咱俩不会分开的。因为你爱我,我爱你。 姜明微微笑起来,他伸出胳膊,把人揽到怀里,嘟嘟囔囔说,得了,得了, 咱俩啊,就是死心眼找轴子,拧一起去了。柯向瀛被他说笑了,顺着往被子里一出溜, 两个人就蜷成一团,在腊月的夜里安睡过去。

第21章 虚构 20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