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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桥? ”

“ 有点远,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我从家里搬厂子宿舍来了。 ”

“ 那就解放桥呗,下午两点见,说好啦。 ”

姜明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把冰鞋翻出来。幸亏最近回家拿东西时,他想着带上了这双鞋,否则今天还滑不了了。姜明可不会去租冰鞋,他嫌租的鞋太硬,刀刃也不好。他这双鞋,别看穿了好多年,保养的勤,又是当年哈尔滨买回来的名牌,质量是没得挑。

快到解放桥时,就能看见河岸上纯白色的火车站了,前些年才加盖的银色钟楼在冬季的暖阳中端端正正,一派典雅的西洋之风。过了车站前广场,桥便跃然眼前,那是一座可以开合的法国钢架桥,一直以来天津人都传说这座桥和埃菲尔铁塔是亲哥俩儿 —— 反正都是一个颜色。桥底下的海河现在冻上了,大概因为天气不错,冰上人极多,狗拉雪橇、羊拉雪橇还有爸爸妈妈拉雪橇,不一而足。人虽多,但姜明一眼就找到了周鹤 —— 除了他,再没别人穿一身纯白防寒服,连脚下的冰鞋都是白的。

“ 鹤鹤,你这穿一身儿白,也不怕那边热电厂大烟囱飘出来的煤灰渣子给你染黑了。 ”

周鹤躲着姜明的手说: “ 哥,只要你别拿手拽,它就脏不了。 ”

姜明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姜家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又常年出差,做哥哥的就要负起照顾两个妹妹的责任。只是他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总怕一不留神会弄丢了妹妹,索性去哪儿都拎着小孩的衣服。后来养成习惯,就算旁边站的是朋友,走动时他也要拉拽着人家。周鹤和他是厂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算是最亲的师兄弟,衣服袖子自然常年惨遭荼毒,偏他是个俏不俏,一身孝的主儿,胳膊上便动辄要显出个黑指头印来。

他们滑了几圈,找了找感觉,周鹤就要开始玩花样了,他非要试试原地转圈,他是个长得挺帅的小伙子,一会儿就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姜明知道周鹤就爱显呗,没说什么,把舞台留给他,自己找人少的地方滑去。玩了俩来小时,两个人都有点饿了,便勾肩搭背,上岸去找卖炸串儿的摊子吃炸鸡排和炸鹌鹑蛋。

他们才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公园,姜明眼尖,一眼看见公厕外面有俩小伙子在吵架,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另一个竟然是柯向瀛。那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扯着柯向瀛不放手,姜明心里腾得就冒起了火,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欺负柯向瀛小身板没力气,抓着人耍狠,自己邻居那张小白脸已经皱得跟吃了一碟子苦瓜似的,看着叫人可怜。

姜明紧跑两步,一把扯开两个人,将柯向瀛摘出来护到身后, “ 干嘛!干嘛!青天白日,你要干嘛! ”

“ 我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他干嘛?他妈告诉你,别你妈管闲事儿,小心我报警。 ” 那个小伙子歪着嘴,开口就是一串脏字。

姜明冷了脸, “ 放干净你的嘴,欺负人都欺负到咱工人队伍里来了,知道我们干嘛的吗,你也真敢来劲。 ”

“ 那你知道他干嘛的吗? ” 那个小伙子不依不饶。

“ 他是我们工会的人!我不管你们俩刚才怎么着,我就知道你刚刚动手动脚,嘴里不干不净,再不道歉我可不饶你。 ”

“ 嗬,你要知道他嘛傻逼玩意儿,看你还护短。 ”

姜明再也忍不了,照着脸一拳头抡出去,登时把人一边眼眶都打肿了。柯向瀛整个人都木木楞楞,发火的姜明和平日在家乐呵呵的邻居简直判若两人,他一拳打完不依不饶,还想再踢一脚,周鹤忙把人拦住, “ 行了哥,你那一脚多大劲,再踢咱也要进局子去,不值当的。 ”

“ 算你走运,别叫我看见你再欺负人! ” 姜明努力压下火,拉住柯向瀛的胳膊,转头就走。

小流氓抱着脑袋,直喘大气,周鹤眼看他还要张嘴勾火,便溜溜哒哒走过去,一脚,倒把人踹在地上,两手揣着口袋踩了上去,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冰鞋, “ 小子诶,你说这刃儿要是往你身上一拉,得是什么样呢?今天算你走运,出来混都不知道盘道吗,南门外赵老四,那都是我哥们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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