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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到的皇城?”
“太子出事不久,我等便快马加鞭暗伏回城了。”
那兵将拿着一件厚实温暖的大氅递给郑国公,沉稳道,“前夜才抵达城外,陛下被迷昏,我等才率兵入城。”
郑国公心稍安,登上马车之时忽想起一事来,凝重警告道,“寻机杀掉淮安侯府世子姚宣辞,此人不可留。”
那小子来见他时一幅运筹帷幄之态,几句话让他生生煎熬了三日,回想起他那冷漠平静的神色,他打心底觉得不舒服。
……
皇宫正陷入混乱肃杀之境,惊恐惨叫与拼死求饶传遍每条宫道,兵器铮铮相交,力道之狠能激起一道道火光。
一抹锋利寒光闪过,鲜血喷涌在赤色宫墙上,冒着一缕温热的雾气,眨眼挥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天子昨日忽而惊厥昏迷,至今还躺在龙榻上沉睡不醒,位高权重的几位老臣担心挂念,便前后而至探望。
万万没想到,刚跨进殿中就被突如其来的逼宫困住,一个个肃杀之气的兵将轻而易举制服不够强硬的羽林卫,反抗者当即斩杀。
卧龙殿外传来几道凌乱的脚步声,太子身着墨底金纹的锦袍慢条斯理踏进殿门,身后跟着手握长刀的盔甲兵将。
一位老臣忍不住怒气低吼,“你趁陛下之危强夺帝位,是要被写进史书遭后世辱骂的!”
“史书,自是胜者操控。”
安文凛双手负于身后,瞥一眼地上才抹去的血痕,气定神闲。
“各位消消气,皇城混乱不过一时罢了,孤已派人前往各位府上好好守着,有何困难随时相助。”
“等事情尘埃落地,诸位自能与家眷子孙们平安团聚,孤登基之日还需贤臣们安定朝堂,各位定要保重身体。”
大臣们满脸怒色,太子这是拿他们的安全威胁了家府,又反之用家府安危来威胁他们。
“大逆不道,孝道二字都做不到,凭你这般阴损手段如何服众?”
“打服便是。”安文凛不悦的沉下脸,直接抬手打断。
“来人,请几位大人去坤龙侧殿与文将军喝茶。”
其中一位鬓角花白的老臣冷冷甩开兵将探来的手臂,“滚,别碰我,我自己走!”
眨眼间,殿里只剩四位在榻前侍疾的皇子,戒备着站在龙榻前护着身后的天子,紧绷盯住兵将的一举一动。
冷不丁的,四殿下被身后的三皇兄不动声色地推了下后背,声音极轻的催促,“开口。”
被推出来当做探脚石,安文卿自然不满的,大掌紧握成拳,他浅吸了口气迈出一步。
“皇兄本就是太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等父皇查清身上的罪名是真是假,顺理成章继承大统,何故闹得如此不堪。”
三皇子立马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咬着牙用气音,“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老四平日里脑子好使得很,最清楚现在随便一句话就能让皇兄起了杀心,他偏偏挑最刺耳的话说。
安文凛倒没被气到,他拉过木椅,不急不慌在殿正中间坐下。
“孤能有今日之景,还是托了诸位弟弟的福,人总要被逼一逼,才知道自己几分能力。”
“那皇兄可曾认为父皇也在逼你?”
安文卿反口质问,“他平日对你悉心教导,皇子本该弱冠之年便离宫立府,父皇却不舍得让皇兄搬出去。”
“近一月皇兄被指证犯下无数大错,他命人平压流言,又命人谨慎审查不容有半点失误,至今都不舍得动皇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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