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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轻松开朗了许多,让她留在涑州总比面对皇城那一堆烂摊子要好。
“那我去给舅父们写封信道个平安,免得他们听到父亲入狱的消息后为母亲担忧。”
温伯清拍了拍微皱的衣衫起身,顺手掀起帘子探头看一眼。
“估摸着再有一刻钟就能到莫城了。”
“墨崖说咱们要到鹤城,还得一日路程。”温琼拿起搁在一旁的书信拆开,询问道,“郑二姑娘被姚宣辞劫走放在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事,你可知晓?”
温伯清沉吟了一瞬间,如实道,“知晓。”
她拆信的动作一顿,抬起眸子,“那兄长现在觉得方才那顿打委屈吗?”
温伯清探手拿过桌上那本书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莫名透着一丝乖巧,“不委屈。”
温琼被他这小表情逗得眉眼浅浅一弯,“兄长日后可不要再同别人欺瞒我,不然我便要给母亲告状了。”
“啧,你几岁了,还拿着母亲吓唬我。”温伯清吊儿郎当将书册往桌上一扔,便掀起帘子,“我去写信送到嵩州。”
而温琼唇角缀着一抹笑意看着他跳下马车,随手展开书信,可很快眉梢间的淡淡笑意随着信中的内容飞速消失,神情变得格外认真严肃。
这信里……
女子细细的柳眉渐渐皱起,捏着信纸的指尖用力至微微泛白,一道轻微细小的刺啦声,信纸的边缘被隐隐失控的力气攥得撕扯开裂。
马车车厢里唯她一人,寂静无声,外头车轮滚动或低声交谈的声音尤为明显,可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
温琼失神望着书信的内容,良久后,攥着书信的手垂在膝头,她轻轻恍然般的啊了一声。
“怪不得琢磨不透,原是两个人。”
所以做过预知梦是这一世的姚宣辞,知晓她刻意消失后又气又怒。
可他如记忆中那般一身傲骨不肯低头,不答应签下和离书,也强硬的不准她动离开的念头。
那个突然半夜醒来答应和离,以退为进让她回到皇城的便是前世的姚宣辞,他小心翼翼纵着顺着,生怕惹得她不快,眼里隐忍克制着的热切。
两个灵魂交替出现,让人摸不清,分不清,可一致的都在阻拦她的离开,如今皇城里乱成一团,也是为了化解她的心结和忧愁。
想到这儿,温琼忍不住失笑,眼尾却忽然泛起了红。
她微微仰起头抵着厢壁望着马车厢顶,细白的手搭在肚子上,苦笑着自嘲的呢喃。
“真是……何德何能啊。”
轻飘飘的简短几字,道不尽的酸涩。
他说,阿琼,再也不会有当初的廿九之夜了。
信纸被紧攥在掌心变成皱巴巴的一团,温琼闭上眼,压下眼底的莹莹水色,一声轻叹,“亡羊补牢,又有何用。”
若他当初多几分在意,坦诚相待,真心相对,又怎会有今日的局面。
到底是狠狠跌过一跤,她怕了。
*
在莫城落脚后,温伯清很敏锐发觉温琼的情绪不高涨,他站在院里捏着要寄出的书信若有所思,片刻后直接转身去寻墨崖。
此时墨崖刚让人安置好郑如毓回来,听人说温伯清在找他,连忙快步而去,“温公子。”
温伯清打量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你这是刚出去了一趟?”
他们已经落脚快两个时辰了,墨崖看起来依旧灰头土脸的,像是根本没歇脚。
墨崖叹口气,“属下出去寻了个宅子,把那不好伺候的主儿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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