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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她怎会怀上一个孽种!

墨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有有有有……有孕啊。”

完了,他得赶紧给公子报信,孩子定是太子的,妥妥的皇室血脉!

他拎起医箱抓紧时间离开, 下楼时忘记提醒老大夫脚步轻一些,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沉寂安眠的驿楼里格外清晰。

二楼一扇房门被无声打开,两人离去的身影落入一双满是探究的琥珀眸里,漂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瞥过墨崖手中的医箱, 等两人出了驿楼后她轻步走出房间,撑着楼栏看了一眼头顶。

三楼是兄长母亲和婢女所住,四楼似乎是杂役与一部分侍卫。

谁身子不舒服?

许是女人直觉,温琼脑海里浮现出墨崖驾着马,侧头与马车里的人交谈的画面。

夜里冷,她拢了拢外衫往房里走去, 才抽过筋的左小腿还有些酸软, 温琼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脑子的疑惑交织着挥散不去。

大半夜的,墨崖带着大夫去给谁看病?

侯府,清瑜院。

温暖冬阳穿窗落进书房中, 暖烘烘的太阳洒在书案上, 一张细长的脆弱竹片被捏在修长指间。

男人垂着眸,看清竹片上的字迹信息, 眼底隐约浮现一抹戾气。

害得阿琼两次失子的女人, 竟也配成为母亲。

白鸦本是立在一侧等候发令, 可公子安静了太久了,正当他按捺不住好奇想抬头瞥一眼时,听得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清脆折裂声。

姚宣辞将那折成两半的薄薄竹片丢弃在桌上,“你去大理寺,协同邢昀京调查太子之案,不必在跟着我。”

如今东宫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直保持着微妙平衡的党派像是闻见荤腥的饿狼,齐齐扑上去想要将其撕咬下一块肉。

就连保持中立只忠于帝王的一派都开始动摇——身为未来国君,连赈灾粮银都敢碰,黎民百姓该有多心寒。

白鸦一惊,“公子昨日回城路上险些遇刺,这个节骨眼上,属下怎能轻易离开。”

姚宣辞挽起衣袖,蘸了墨落笔,“按照这样迅猛的脚步攻下去,朝臣紧逼,东宫才不会有挣扎的余地。”

他要的是让安文凛毫无对应的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倾倒覆灭。

“宫中可有消息?”

白鸦连忙正色,“宫人递了信儿,说四殿下想见一见您。”

“这有何好见的。”姚宣辞平静道。

几位成年皇子之中,唯有这位四殿下性情温和,手段利落却极为仁慈,尤其忠言之劝能听进耳里认真琢磨,此点甚佳。

白鸦想了想,“许是您这把快刀砍得有些凶猛。”

四殿下的侍卫听他传达自家公子的话时,拧着眉犹犹豫豫的,委婉的表示公子这行动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该从长计议,脚踏实地的走完。

姚宣辞收起笔,将信纸晾干后折叠起,“人手够足,证据够多,除夕之夜前,东宫必然会换人。”

他只承诺替四殿下撕开一道口子,待东宫易主之时花落谁家,全凭四殿下自己。

“眼下这个时候,皇城中警觉之人不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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