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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塞北,只为了偷一坛西门吹雪埋在梅花树下的酒。

“好吧。”

既醉鼓起脸颊,她想的是西门吹雪要是朋友很多的话,可以劝他和小胡子疏远一些,她是真的很讨厌会逛青楼的男人,西门吹雪这样的老实男人很可能会被狐朋狗友给带坏的,可他朋友很少的话,小胡子就留着吧。

西门吹雪从既醉不大情愿的语气里听出了她对陆小凤的不喜,但并没有替陆小凤解释的意思,大部分的女人对陆小凤都是呈两种态度的,听闻他风流名声而厌恶,见识他风流手段心生爱慕,秀青已经很好了,又没有让他不要再和陆小凤往来,他难道还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反复提及陆小凤多么讨喜可爱?

既醉轻飘飘地解开了西门吹雪的外衣,就在西门吹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把外衣叠了一下拧干,然后擦了擦头发和脸,好像自己拿走这件外衣就是为了这个。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冬日了,西门吹雪练剑的时候穿得也不多,也就是三件,一件外衣,一件内衫,一条裤子,外衣是最厚的,说实话,西门吹雪专心思考陆小凤的事情时,甚至都没怎么注意到外衣是怎么被剥走的。

既醉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娇里娇气的,总是说些需要西门吹雪想一想才能回答的问题,伺机准备向那件沾了水变得薄薄的内衫下手,这时就听西门吹雪轻轻叹了一口气。

既醉忽然被从水里抱了起来,西门吹雪一步步朝着岸边走去,“泡得够久了,阿伯应该准备好了洗澡水。”

他这样明摆着是看穿了漂亮狐狸的意图而不想配合了,既醉气得直拍水面,大声嚷嚷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在岸边的石台上把既醉放下,他的内衫已经被既醉解了大半,几乎都是挂在腰上了,年轻的剑客面带红晕,表情仍旧是冷冷的,“秀青。”

他念这两个字的声音很好听,既醉耳朵都麻了一下,她坐在石台上看着西门吹雪,很委屈的样子。

西门吹雪无奈地说道:“我答应你才是委屈了你,等到洞房喝过合卺酒,再行敦伦之事,不行吗?”

既醉踢了一脚石台,反而把自己踢得脚疼,“不行!你自己被别的女人看过了,这是要补偿我的,成婚之后就不算补偿了,咱们谁都不说,好不好?”

西门吹雪哑然,就小姑娘刚才大声嚷嚷的样子,他一点都不相信能瞒得住人,可小姑娘闹了一个早上了,不答应她还不知道要闹多久,他也有些……不堪其扰。

既醉把西门吹雪的外衣叠起来铺在石台上,这才又坐回去,她还准备再继续搬出一大套说辞来说服西门吹雪,下一刻,人已经仰面躺在石台上。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温泉水的热度扑面而来,西门吹雪低声道:“我知你是好奇……只此一次。”

既醉的唇被吻住了,年轻剑客的气息如一把锋利的剑,带着冰冷的寒意与极致的炙热。

牡丹花软,玉簪轻敲,温泉水声叠叠响,鸳鸯交颈鱼翻浪。

既醉自己武功不济,却很会品鉴武道,如天子习武重在养生持久,细水长流,难免打起架来少了几分攻伐锐气,如少林武学重在打熬筋骨,厚积薄发,又稳又狠,常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而不知东方既白,而东瀛武功花巧之中不乏奇趣,有几百种招式,让人趣味习武不至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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