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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原主的再生之恩吧。
或许是亲情天性使然,林蔓刚穿过来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有她前世的记忆,也有关于原主一家人欢声笑语的生活,梦中留给她的关于原主的记忆也是零碎不全的,等她醒来,心里酸酸胀胀,有时眼角还带泪花。
林父林母落难前都是教书育人、潜心研究的大学教授,林父更是痴迷自己的翻译事业,可以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而临走时夫妻俩又把家中的钱票都给了原主,只提着只箱子去的肃省,肃省自古多风沙,风一吹,满眼望过去全都是高矮不一的黄土坡,土著老农住的都是自家凿的窑洞,吃的也是咬一口都刺嗓子的黑馍馍,种地吧,因为缺水干旱,能种的农作物屈指可数,当地人生活尚且艰辛,如此推测,林父林母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难想象了。
穷有穷的日子,富有富的活法。
林蔓知晓在那样的境地下,给林父林母准备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粮票实惠,这年头,粮票就是命!
没有钱还能活,没有粮票真是寸步难行。
想到林父林母爱干净,林蔓又下床拿了两块香胰子跟牙膏牙刷塞进包袱里,有这些也差不多了吧,她收拾了一会儿,生物钟一上来人就熬不住了,眼皮子上下打架的林蔓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又是个艳阳天,七月了屋里越发闷热,林蔓睁开酸涩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一看手表才六点多,热是真热,身上黏糊糊,让日都要在床上懒洋洋躺一会儿,如今她给热的不行,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跟往常一样,陆洲的床铺早拾掇好了。
赵春花早起来了,林蔓起身的时候她已经把土灶烧起来,拉着风箱做早饭了。
林蔓蹲在院子里刷牙,赵春花喊了句“蔓啊,刷完牙把鸡蛋捡了,别让黄大仙给偷了。”
林蔓“嗳”了声,咕噜咕噜漱完口,扯了毛巾随便擦两下,拎着装鸡蛋的小竹篮往鸡窝走去。
这阵子不知道怎么,河溪村家家户户遭了灾,不是家里的鸡鸭莫名其妙少了,就是攒了好久准备进城卖的鸡蛋没了,气的村里的老婆子站在村口直骂街。
后来有村民发了狠,半夜不睡觉提着马灯窝在角落守株待兔,才知道,原来不是村里进了小贼,而是山上下来的黄鼠狼嚯嚯的,那村民本来手里操着镰刀想冲去打人,看到黑暗中那嘴里叼着鸡,贼眉鼠眼的黄鼠狼给犯了难,黄大仙这玩意儿小肚鸡肠,最是记仇,不能惹啊。
最后只得拿着扫帚夺下自家的鸡,把黄鼠狼给赶出去。
自此之后,村民纷纷警惕起来,家里鸡鸭窝加固结实,攒下来的鸡蛋吊在房梁上,还有偷偷给黄大仙上贡的.......
还别说,效果挺不错的,至少老陆家就没丢过鸡蛋。
林蔓笑称,说家里有陆副营长这尊冷面门神坐镇,黄大仙也不敢来。
赵春花听了,婆媳俩一块儿对着乐。
弄的陆洲一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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