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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向后一退,就利索替我把门关了,因用力过猛还发出了砰的声音,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门,又看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大校,还是犹豫着坐到了床边那把椅子上。
他乌黑的眼睫直直垂落,遮住眼睑,嘴唇苍白然脸色潮红,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可怜。
还是我不够细心,昨天如果能早点意识到他身体不舒服,就不拖着他陪我胡闹了。
我替他拉了拉被子角,盯着这张俊美的脸,这个房间隔音效果一流,关上门后,完全隔绝出了另一个世界,我只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时间的流逝感变得极其模糊,空气中也流淌着陌生的气息,只有靠近这个人后,他身上的味道才让我有了一丝安心感。
明明在那段黑暗的回忆里,我是如此厌恶他的信息素,现在却要靠这个味道来稳定心绪。世事真是无常。
说起来,虽然我的记忆并不清晰,但我隐约记得,我似乎是因为要保护一个人,才和大校闹到那步田地,可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却想不起来。
而在努力回想的时候,眼前会浮现出阳光的印象,晃晃悠悠的,光影映在视网膜上,在一片灼目的色彩里,感到春风扑面而来。
好像光是想起他,就是一件叫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正出神想着这些,病床上,男人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我急忙从思绪中抽身而出,俯身查看他的情况,他睫毛艰难地抖动着,眉心微微皱起,额头上出了更多的汗,脸色也红润得异常,很不舒服的样子,我完全不懂医学知识,当下便急着要去按那个按钮,喊人进来帮他。
没想到我刚刚起身,他就闪电般伸出手,铁钳一样紧紧铐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我从未感受,只能说他之前陪我玩射击游戏时是有多小心,不让自己的怪力伤到我。
我惊愕地回头,他并未睁开眼,还是安静躺在枕头上,单纯在无望的梦里察觉到我气息的远去,身体就先一步行动起来,留下了我。
可这么抓着不是办法,我得喊人进来才行。
我试着把手往外抽,越抽,他抓得越紧,最后简直是在以拷问人的力度扣着我了,我痛得脸色扭曲,别无他法,用自由的手轻轻拍他的脸,说:“醒一醒,你先松手,我去喊人来。”
他慢慢睁开眼,起初找不到焦点,我担忧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他才侧过脸,看向了我。
逐渐聚起光彩的眼中,住着陌生的野兽。
我愣了片刻,全身上下警铃大作,鸡皮疙瘩尽出,几乎是本能想往后退,那种深重的危机感压迫着我的神经,逼我立刻不管不顾逃出这个房间,越远越好!
而现实是,我的手腕还落在他掌心,而他正注视着我。
我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一言不发,盯着我看。
那不是人的眼神,更接近于兽,瞳孔缩成针尖大,灼人得可怕,好像光是靠着这么盯着我瞧,就已经是在转瞬间把我生吞活剥了一回,骨肉碾碎在他的唇齿间,化作一滩血腥的春水再吞入腹中。
我在他的目光中无处遁形,如遭烈火焚烧。
不安使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我一挥手甩开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他没有立刻追上来,只是扶着床头,撑着自己的上身坐起来,喘了口气,而后再次灼灼地望向我。
最初的恐惧过去后,我微微凝眉,发觉出他的异常。
怎么一副迷了心智的样子。
他模样太呆,看着威胁不大,我鼓起勇气,又上前靠近他,把声音压得又轻又柔,怕吓到他:“你还认得我吗,我是肖潇,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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