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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辈子就是干活的命，闲不住，总想往地里去，看看我的庄稼菜地”王富贵接着说。

“你就是太勤奋了，也不知你那小孙子是不是跟你学的，手脚麻利的，比我们还快。”

寒暄间便三三两两的下了地。

临走前曾强叫住他们爷孙:“富贵爷，蚊子，我杭下那块地里种的西瓜熟透了，你们待会摘几个回去。”

王文应了声好。

王富贵也叫他:“强子，我婆娘煮了些绿豆汤解暑，搁井里放凉了，你晚上来喝上两碗。”

“得嘞，富贵爷。”

有来有往，无需客套，无须客气。

爷孙俩边割稻子，边唠起了家常。

第2章 2

“爷爷，李叔李婶家不是有个小儿子，我记着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现在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你说李生啊，搁城里打工呢，说是进了个厂，工资高的离谱，就是一年四季不让回家，怎么？你想去城里？”王富贵停下手里的活，往手掌心啐了一口唾沫。

“也没怎么想，你和奶奶都在这，我哪也不想去，就是想看看。”他顿了一下，“看看让我那好爹爹醉生梦死的地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甭提那个糟心玩意，晦气。”

“嗯，不提。”王文转移话题:“爷爷，我奶奶待会来割稻子不。”

王富贵回道:“来啊，她也是个闲不住的，她这会儿应该喂完猪了，快来了吧！”

“奶奶知道我们没带水壶吗？我想喝水，口干。”说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水壶放井盖上了，她看见了会带来。”

刚说完王家奶奶就拿着镰刀水壶，从田埂那头走来:“孙儿手挺快，一上午就割了一半，下午咱仨准能早早就收工，我带了水，井里刚摇起来的，凉着呢！”

“我先来一口，好渴。”说着放下镰刀往田埂上走去。

王奶奶帮他把歪了的帽绳重新系好，边下田里边嘱咐:“把水壶放草丛里，晒烫了不解渴。”

“好嘞！”

面朝黄土背朝天。左手把着禾苗，右手拿着镰刀，一割到底也只是一瞬的事，三把禾苗便是一小捆。

垒起两三堆的时候，王爷爷和王奶奶便开始用打谷机打稻子了，打谷机一人一边站着，脚在下边踩，带动打谷机里的齿轮转动，一小捆一小捆的禾苗放进去，稻谷就落在了打谷机里，满了便要拿麻布袋装走，待全部割完、打完，往板车上面一装，拉回家。

王文手脚实在是利索，那边王爷爷王奶奶还没把垒起来的稻子打完，他这边就把剩下的半亩稻子割完了。

“爷爷奶奶，你们歇会儿，我来。”边说边往田埂上放水的地方走去。

打谷机的声音实在吵闹，王文走到跟前，“爷爷奶奶，你们歇会儿，我来吧！”

已而夕阳在山。王文把帽子摘了，微风吹过汗湿了的额头，带来一丝凉意，他踩着打谷机将剩下的稻子打完。

人影散乱。田里的人稀稀落落往回走，遇上还在干活的还得寒暄几句:“收工咯，回家做饭了喂。”

三人，一人一袋，来回几次就把八九袋稻子扛到路边的板车上了。

王文在前面拉板车，王爷爷王奶奶便在后面推。上了个斜坡便是强子在杭下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