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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给他冰敷,两个人忙活了好久,都没能止得住血。

看着一水池子的血渍,燕鸥觉得有些头晕,估计是跟失血有关,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起来脸色都白了很多。

季南风一边叹气,一边叮嘱让他轻轻捏住鼻翼压迫止血。他转身去阳台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神色要比刚才轻松很多。

“医生说,以你现在的情况,鼻血应该跟肿瘤和手术没什么关系。”季南风说,“大概率是广东这边热气大,上火了,”

这一句话,像是给燕鸥喂了颗定心丸,这几天他们饮食确实热气大,流鼻血也算是蛮多见的。只不过化疗之后,他的凝血功能就一直很差很差,所以这次的鼻血才会流那么久,流那么多。

虽然不是什么重病恶疾,但毕竟流了一地堪称凶案现场的血,燕鸥的身子一下就虚了起来。

燕鸥虚脱地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头微微抽痛,鼻腔里还有一股隐隐的血味儿,难受得很。最糟心的是,这鼻血并就跟开了闸似的,好不容易流得慢一点了,稍稍碰了一下,就又开始无休止地淌。

看着一边快堆成小山的纸巾,又看了看这人快跟纸一样白的脸色,季南风正色道:“去医院吧。”

燕鸥一听这话,头都快炸开了,慌忙拽住他的袖子说:“别别别,我劝劝它……”

季南风没明白这人怎么个劝法,下一秒,就看这人慢慢盘起腿作打坐样,两手作法似的打圈画圆,嘴里念念有词:“金木水火土,鼻血快封住——嚯——!!”

一个猛然发力,塞在鼻子里的纸团又红了一截儿,季南风被他气笑了,刚想拉着他换衣服下楼,就听他慌慌张张说:“诶诶诶,真的不在流了,你看!”

季南风将信将疑地回过头,就看这人轻轻摘下那红透了的纸团扔进垃圾桶,两个人紧张兮兮等了半天,还真就被他嘀嘀咕咕几句就给封住了。

很显然,燕鸥自己都没料到有这么大魄力:“卧槽,怎么回事儿?这么牛逼??”

季南风笑起来,顺着他说:“这不是给你劝住了吗?”

一听这话,燕鸥嘿嘿笑起来,他不敢再碰自己的鼻子,又昏得不行,只能小心翼翼侧躺下来。季南风赶紧找了个枕头把他脑袋垫高,给他削了一盘水果,又帮他换了个湿毛巾冷敷额头。

干躺在床上缓了好几分钟,燕鸥终于又慢慢恢复了血色,这还是他第一次流鼻血流到有些虚脱,要不是鼻子确实还给了自己点面子,估计这会儿他真要因为流鼻血躺进医院了。

尽管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但毕竟血流了很多,这人也一下子也险些没招架住,季南风看了实在心疼,一边一边摩挲着他的手,怕他难过。

但燕鸥缓过神来,精神也已经好了,回想起刚才的惊险画面,忽然“噗呲”一下笑起来。

季南风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但看他这么开心,也忍不住弯着眼睛问:“笑什么呀?”

燕鸥说:“刚才起床糊了一脸血,让我想起了一首歌……”

听到他又要唱歌,季南风下意识紧张起来,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蓝脸滴窦尔敦,盗御马啊——”

“唰”一下,燕鸥做了个抹脸的姿势,假装把血糊到脸上,又像是在川剧变脸。

“红脸滴关公,战长沙!”

季南风被唱了歌猝不及防,也跟着笑起来,捏捏他脸:“战什么长沙,你就是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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