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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阳说着说着就泪崩了:“我明天就回国,你在哪个医院跟我说我去看你啊……”
习惯了季南风的温润内敛、柔声细语,忽然来了这么个悲情奔放的大嗓门儿,忍不住被吵得有些脑壳痛。
果然,在那家伙嗷嗷出声的同时,燕鸥皱起了眉,季南风也眼疾手快把手机拿远了些。但很快他们就又笑起来——温水一样的生活里,偶尔来那么一两颗酸味的糖,换换口味倒也不赖。
燕鸥看他这么难过,也舍不得逗他了,便耐下心来跟他说:“才开完颅呢,现在还容易感染,最好不要来看我了。你忙你的吧,等快出院了再来也不迟。”
赵明阳只能瘪个嘴,委屈巴巴应下来,接着又开始连珠炮了:“燕儿你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疼不疼?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
听到完全康复,燕鸥忽然觉得嘴里发苦,又不敢让他再伤心,只能说:“正恢复着呢,有点伤到了,现在不太认识字,前两天手都抬不起来,所以让季南风跟你联系的,结果你这傻缺还不信……不过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回头记得请我吃大餐啊。”
赵明阳只能噫噫呜呜答应,说他想吃什么自己都给他买。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明阳就不得不去忙了——他现在正跟他老婆一起在拉斯维加斯拍东西,咖位摆在那儿,就根本没工夫闲聊了。
燕鸥挂了视频,又跟重新跟列表里关心他的朋友们一一发语音报了平安。和习惯独来独往的季南风不一样,他从小就人缘好,真心待他朋友也很多,睁开眼自己的世界热热闹闹的,倒也是一种别样的安慰。
一众刷屏的消息轰炸里,唯独没有来自父母的回音。
高三那年和家里断了关系之后,燕鸥便换了号码,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根本没有回来的打算。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对方依然这样决绝冷漠,燕鸥难免感觉到有一些失落。
说实话,经历了这十年的出走,他始终没觉得自己有多恨那个家。或许自始至终他也不过是想向家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路没有错,证明自己是对的那一个。可偏偏这一家子是祖传的犟种,就这样一种微妙的僵持居然也整整持续了十年之久。
最后率先扛不住的还是燕鸥。他承认在疾病面前,自己没有倔强的勇气和资本。他对家里没有多少思念,但他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太大的遗憾。
季南风征求了他的意见,试着用他的号码再给家里拨电话,没想到对方不仅一秒钟挂断,甚至还发回了一条消息警告他:“骗子,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再打回去的时候,燕鸥的号码便已经被成功拉黑了。
原来没回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被单纯当成了骗子。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继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季南风先开口:“要用我的号码打回去吗?”
燕鸥想了想,摇摇头,那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不用了,他们都不惦记我,我干嘛要自己找气受。”
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因为这破事儿变差了,燕鸥越想越难受,脑壳子突突疼了起来,又趴到床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的。
即便照顾得再好,也没法保证万无一失,当天下午燕鸥就发起低烧来,情绪也一直非常低落。他真的非常介意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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