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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洗澡,怕打扰邱和的睡眠。但今天邱和明晃晃地醒着,他也就拿着衣服,感受一次邱和的无障碍卫生间是怎么个方便法。
他倒不是第一次洗这种浴室,很多栏杆,很多防滑垫,还有低矮的布置,于健全人来说还是不适居多,更何况邢锐还有来源于别的方面的不适。
但健全人好就好在,有水就可以洗澡,站在莲蓬头下,热水让血脉喷张。他其实也没喝多少,称不上多顺心的酒局都不需要他曲意逢迎,摆出一张冷脸,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也无所谓。
但邢锐又会想起跟他一起打拼的员工们,安慰自己大家并不需要这样的所谓,不需要盘根错节来路不明的资金链,不需要靠一些不良竞争证明地位。
酒精或许还是太上头了,他也不适合生意场伤的你来我往,把前路弄得艰难,怎么说都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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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和耳边都是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转移板上慢慢挪,知道自己应该在邢锐出来前爬上床,但又不希望因为躺下而错失绮丽风光。
他可以看见浴室里昏黄的灯光,看见水流浅浅的影子,和一点点邢锐的身影。当然不能看到太多,不然他洗澡的衰样岂不是也会被别人尽收眼底。
其实一点点就足够了,足够他想象,足够他脑子乱飞差点带着转移板上的自己栽在床上,以至于水声停了才将将坐在床边。
这都是小事,因为邱和身上本来就没什么温度,也干不了暖被窝的活,所以除了痉挛不会被发现上床多久了。剩下的步骤,就是把腿拿上床,洗澡后没穿鞋更是方便了他的搬运工作。
任务初步完成,然后夹个枕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下面,再用手腕把着被角,盖住自己的身体,也就是掩盖掉自己所有的脆弱和异常。
仿佛邱和就是个等待伴侣上床的普通爱人——不对,他本来就是。
开门的声音似乎是个演奏开关,随后到脚步就是踏在他心上的鼓点。难得步伐有点乱,轻重不曾协调好,有点像他练习走路时踩在地上的声音,重心难以控制站不稳走不动路的感觉。邢锐围着浴巾就出来了,走到邱和这边掀开了被子。
紧张得邱和悄悄闭上了眼睛。
可随后除了布料摩擦的簌簌声和重物移动的声音再无其他。邢锐走到他面前,低头浅吻了一下,逼着他打开眼睛,然后扶着他起来一点。
不是体贴的前戏,邢锐脸颊带着微红,但神思清明。他指着一个个摆好的枕头,还有稳稳固定的体位,告诉邱和平躺的时候体位枕应该这样摆,这些都不是应该敷衍的事情。
邱和不开心了,他好想张牙舞爪拳打脚踢一番证明自己的恢复程度,但陷在软枕里的身体已经懒洋洋到不知配合。邢锐的手带着淋过热水的温度,他感觉不到,但身体却门儿清,几个穴位按下去,酸爽直击天灵盖。而后邢锐又从床头柜里抽出一双长袜,说他体循环太差了需要放血栓。
他就更气了,手推开邢锐的怀抱又掉回床上,床板振动敲得枕头都翘起盖住了他的头,正好适合他郁闷,适合他瓮声瓮气说:“你不敷衍我的身体,却敷衍我这个人!”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被人从狭小都呼吸空间解救,邱和并没有多畅快。看到那个不懂事的老板面对面躺在自己目光范围以内,他又想转头去另一边。
然后被邢锐抱住,拉进怀里,“抱歉,我太累, 就是不想敷衍才选择好好休息。”
哦,早说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干那事哥哥得多辛苦。邱和又好了,顺势回了个吻,蹭到邢锐喉结处,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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