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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高一的暑假是和许志宜一起过的,老许要去很多个城市出差,短时间回不来,也不太放心许念,便直接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一来,她和陆巡的联系只能靠短信。
姜荷看着他俩一言一语,目光在庄严身上落了个来回,便把注意力放在扑克牌上,说:“哎呀,打牌打牌。”
许念还是内疚的看了陆巡一眼:“好吧,那输了算我的。”
陆巡笑了一声:“这话不该我说吗?”
许念从他手里拿过橘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就像他们之间的感觉,没好气道:“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陆巡无奈:“您赢了老大。”
许念得意笑了。
姜荷招呼起玩扑克,玩的是挖坑对打,每一局赢得人随便说一张牌,那张牌在谁手上,俩人就是一组,但不能明说。或许真的是缘分到了,一个半小时玩了十局,每一局都是陆巡和许念一组,有时候许念不知道,陆巡总是给她递牌,玩到最后,许念一直赢。
庄严玩不下去了,故意道:“你俩商量好的吧,许念每次考试年级第一就算了,这打牌也要和我争第一。”
大家乐了。
姜荷酸道:“你就认命吧,年级老二。”
他们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从江城到江北,一小时四十分钟,火车很快到站,彼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半。江北有海,一出站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潮湿清凉的味道。
到的时候,奥体中心门口挤满了人。
陆巡拉着许念的手,走在最前面,或许这里没有认识他们,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这是他们的时光。
姜荷拉着庄严的衣服:“你快点。”
他们从一边的门随着人流进去,找到了座位。门票的竞争实在太大,可以买到已经是很不容易,所以就算坐到山顶洞的位置,许念依然开心的不得了,也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演唱会开场之前,观众鼓掌声已经炸裂。
后来再想起,总是让人落泪。
全场喊的人都有,有人喊李宗盛,有人喊罗大佑,有人喊张震岳,姜荷的声音清冽,嗓子开阔,喊起周华健的时候,差点要跳起来。
然后纵贯线四人组慢慢入场。
他们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罗大佑戴着帽子,一起和观众互动,从亡命之徒唱到思念是一种病。有意思的是,纵贯线四人组唱到周华健的朋友的时候,特别是高潮部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的合唱,合唱结束,周华健来了句:“唱得好。”
像是一场青春的澎湃。
体育中心门口的所有的荧光棒似乎都被买走了,全场的微光轻轻摇着,像极了夜晚的星空。最后一首歌是张震岳的《再见》,第一句“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出来的时候,许念就哭了。陆巡在万众纷杂的人群里,紧紧握着许念的手,他知道她想她妈妈了。
他低头对她说:“等下一次,我买第一排给你。”
许念哭笑出来。
陆巡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靠着自己,慢慢地,慢慢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人潮声淹没了所有的悲伤。演唱会五分钟之后结束了,大家都还意犹未尽,在座位上愣了良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体育馆。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姜荷说:“我耳边好像还有他们唱歌的声音。”
他们四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沉默的,一起去了订好的海景房。正是冬季,海边的人很少很少,风吹起来很冷,从落地窗里看过去,海边的浪花一波又一波,充满寒意。
庄严打开了空调,调了暖风。
或许是演唱会的影响,海景房也很难订到,这是难得空出来的一间房,不过只有一张大床,让给她们两个女生睡,陆巡和庄严怎么着也可以凑合一晚上。
许念怕冷,将毯子裹在身上。
姜荷没有睡意,拉着庄严去了楼下的海边,打着手电筒找贝壳。陆巡将小沙发搬去了阳台,和许念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漆黑的夜,听着奔涌而来的海浪,还能看到姜荷的身影。
陆巡问她:“还冷吗?”
许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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