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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柚起身，在杨秋延欲言又止中，拿着信的侧边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信我看了。”杨柚低头看他，“我也收下了。”

杨秋延想从这几个字里面窥探出他的想法，杨柚却不肯多说。

“以后别突然在外面发疯，怪吓人的。”他道，“走了。”

158.

杨秋延失落地扒拉两下头发，坐回位置上去听那些嘈杂的演讲声。

算了，反正被在他的预想中，最差的是杨柚把信还给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算太差。

典礼结束后，杨秋延跟随老师和同学到教学楼排队拍集体照。

这次的活动，给高三的学生放了一整个上午的假，拍完或者还没拍照的学生趁着这个机会，拿着手机和老师、朋友拍合照。

杨秋延和熟识的朋友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借口换衣服回教室。

周围安静下来，他才终于能够好好思考杨柚的话。

杨秋延从上楼到教室这一段路，看到了许多腼腆着问对方合影的人，那种懵懂又彼此不会戳破的情愫。他能感受到，他也被询问过。

杨秋延终于开窍，他把杨柚的话为脑海里重复了又重复，他记得杨柚说的是:“我也收下了。”

杨秋延的思绪重新转起来，他脸红着把杨柚的未尽之言补齐，他用信传递出去的情感，杨柚他收下了。

杨秋延此时想哭又想笑，他觉得杨柚坏透了，心里有什么话都不肯直说，但他更多的是想亲他，抱住他，然后亲下去，让他把那些不愿意说出口的话全部吻个遍。

159.

等到下午放学回家，杨秋延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杨柚收下他的信还只是个开始，想要两个人的关系发生质变，还是有长久战要打。

即使是如此，在杨柚回到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仍然是亲他。

杨秋延把人压在玄关亲，什么吻技什么挑逗早就不记得了，他只会兴奋地往他爹嘴上涂口水，亲得杨柚有种被大型犬用舌头舔脸的错觉。

杨柚不知道这个撒欢一样的吻还要持续多久，干脆抬手主动抱住了杨秋延，拿到主动权后把杨秋延抵在墙上亲吻。

杨柚少有的主动，让杨秋延的心被另一种喜悦所充盈，于是乖乖放松下任由杨柚攻城掠地。

仰头索取的姿势实在是太费力，杨柚亲了一会儿就喘着气移开了头，杨秋延抱着他，让他不能移动，他就着这个姿势问到:“你现在到底多高了？”

“一八五？”杨秋延不确定地说。

“去量一下。”杨柚道。

两人进了杨秋延曾经的卧室，墙上贴着的身高对比图上，还有着杨秋延各个时期的身高。

“一八七了。”杨柚道，他看着对比图上的划线，颇为怀念地说:“你四岁的时候才一零二，一下子就窜这么高。”

“都十五年了，哪里有一下子。”杨秋延道。

“就是一下子。”杨柚抬手在一米八七的地方画上一条线，“养孩子的日子过得真快。”

杨秋延趁机说:“那现在可以慢下来享受生活了呀。”

杨柚把笔盖合上，把笔挂回去，轻飘飘地点破了杨秋延的心思，他说:“不，这样很好。”

只有痛苦的日子才会格外难熬，而和杨秋延在一起后的每一天，快得都不真实。

160.

百日誓师后紧跟的二模，杨秋延以超第二名三十分的成绩，成功拿下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