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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然后三两步过去门口给乔氤开了门:“没睡呢,怎么了,饿了?”
他开了卧室门就往回走,打算披上睡衣去给乔氤热饭,却被乔氤怯怯地拉住了手指。
叶之伦:……?……!
他立即反手握住了乔氤的手,问:“那是不舒服了?”
贺闻也已经从床边过来了,靠着门边说:“晚上冻着了吧?进来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乔氤却不肯动,轻轻摇了摇脑袋,抿着嘴唇看了他们俩一眼,小声祈求地说:“我不喝水……叶先生,贺先生,我……我爸要做手术了,你们让我回家好不好?”
怪不得愿意来主动跟他们说话了,原来是这件事情终于有了个眉目了。元旦前那天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还被乔氤嫌缠着他,还回复了句“你们能改吗?”,他俩还以为这招曲线救国不好用了呢。
乔氤应该是洗过脸了,眼睛虽然还是红红的有点肿,可是脸上已经没有泪痕了,小脸干干净净的。然而小孩儿还没学会隐藏心思,尽管使劲绷着,可是情绪还是写在眼睛里,小心翼翼下面藏着深深的欣喜,让暗淡委屈了一个晚上的眼睛都显得有了光彩。
叶之伦抓着乔氤比他小了一号的手,嘴角没控制住地弯了弯,拉着乔氤的手问:“那手术费够不够?”
然而他没想到乔氤却一下子就僵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缩着肩膀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叶之伦手里抽出来,还没开口脸先飞了一层红,声如蚊蚋地说:“我会自己想办法,我不……不卖……给你们了,你松手。”
叶之伦:……
他好像终于有点明白,三个人那段关系,始终是乔氤这辈子的难以启齿。所以小孩儿怕他们俩,抗拒他们俩,不愿意和他们俩再有纠缠,都是因为他们俩曾经挂着个“金主”的身份,证明着他最不光彩的那一段经历。
叶之伦深深地看了乔氤一眼,用力拉住了乔氤的手不让他缩回去,然后说:“你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还卖……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之前给你的钱,给你买的东西,那都是我和贺闻在追你,我们俩乐意千金买你一笑,乐意当冤大头,知不知道?”
乔氤人傻了。
他呆头呆脑地看着叶之伦,又茫然地看了一眼贺闻,听见叶之伦又说:“那不然你以为呢?换个别的什么阿猫阿狗来下死手的给我一棍子,我还能转头去给他做顿饭吃?乔乔,至今为止有过这个待遇的也就你和你贺闻哥哥了,连我爸揍我,我都跟他吵了一架。”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乔氤默默地想。
这样的话他就和顾砚一样只是有一任难缠的前任,是可以提起的烦恼,而不是洗不掉的污点一样的过去。
然而他低着头不说话就会显得安静而乖巧,叶之伦以为固执如乔氤终于因为他们帮了乔氤他爸这件事有所松动,摸了摸他的头发,继续说:“一天天小脑袋瓜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是住院不需要缴费还是打针输液不用花钱,你说你爸要做手术,我先问一句钱够不够有什么不对吗?”
在医院里就没有不花钱的地方,乔氤永远记得最一开始他他背负着巨额债务却又要拿着一张又一张缴费单据去医院窗口排队刷卡交钱时的窒息感,储蓄卡里的钱一天比一天消耗得快,可他爸的病情就是反反复复不稳定,那段日子没人给他经济支持,也没人给他情感支撑,乔氤觉得自己都快要挺不过去了。
没有什么不对,如果听见他说家里人要做手术,了解他家里情况的老师同学甚至是顾砚都有可能关心一句钱是不是够用,是他太过敏感,又因为问这句话的是和他有过金钱交易关系的叶之伦,他就理所当然地想歪了。
可这两个人闹出来这么多事情,难道不就是为了那点儿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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