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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走？”

“因为我不爱你，我也不爱季一诺，我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很痛苦。”宋若道。

季辰阴郁地看着宋若，“一定要走吗？”

宋若没有回答但神情坚决。

季辰忽然冲过来，拽着宋若的手，把宋若往外面拖。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若若，你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但他的力气很大，箍到宋若手腕发疼。

再凑近一点看，宋若发现季辰整个人正在不正常地发抖。不说话时，季辰的牙齿也碰在一起，发出毛骨悚然的咯咯的声音，好像对宋若有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宋若心里一寒，察觉到危险，先假意顺从地跟着季辰走了两步，然后猛然挣脱他的钳制，转身往房间里跑。

这彻底地激怒了季辰，他伸出手臂勒住宋若脆弱的脖颈，把宋若往外面拖，疯了一样地大声吼道：“你不是要走吗？走啊，我带你去，走！”

季辰手臂上肌肉偾张，越来越用力地勒宋若。

宋若被勒得呼吸不过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拼命地往下扒季辰钢铁一般的横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臂。

可一切只是徒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宋若根本无从反抗。他在季辰面前一向如此。

宋若整个人被季辰向后带倒，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冒出冷汗，双脚在地上乱蹬，

季辰这时候才惊醒过来，猛的放开宋若，

宋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窒息地感觉过去之后，痛觉又一点一点地漫上来了。刚才挣扎间， 他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现在全身酸疼。

季辰过去想宋若抱起来，宋若畏惧地向后缩了一下，秀气的眉头蹙起，冰冷道：“别碰我，别过来。”

季辰看着他痛苦道：“我不想那么对你，我就想和你好好的。若若，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保证对你百依百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墙边打开灯。室内一片狼藉，他的书包刚才被季辰扯开了，东西散了一地。

宋若弯着腰捡东西，季辰也弯着腰帮他捡。

季辰刚才看见有个蓝色的东西滚到了沙发间，捡起来一看是个小药瓶，这是宋若的抗抑郁药。宋若吃了一年多但是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他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尽量不出来，实在要出来，他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或者家具的阴影。

别说笑，季辰都记不得上一次看见宋若有表情是什么时候了。今天是那次吵架之后，他和宋若说话最多的一天。

宋若拿走季辰手里的药瓶，看着季辰一字一句道：“季辰，我要自由，我要我以后人生中再也没有你。”

季辰脸上所有的表情褪去，痛苦也没有了，哀求也没有了，他盯着宋若手里的那个药瓶道：“好，我放你走。你订好机票了吧？我送你去机场。”

凌晨四点的马路上车不多，车子一路疾驰，他们俩都没有说话。

季辰好像真的只是单纯送他去机场一样，他一路都很沉默，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

但这只是季辰掩饰的假象，前面路口就是红灯，他依然无知无觉地继续往前开，还是在宋若提醒他红灯后，才猛然踩了刹车。

宋若整个人向前倾倒，又被安全带拉回来，重重摔在靠椅上。

季辰一言不发，等绿灯后再次踩离合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