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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他越是讨好霍彦衡,就越是被肏得难以忍受。
清晨,阳光才翻过山头,触摸到床尾,舒成就醒了过来。时间匆匆,即使在南方,天气也已经转凉,清晨尤甚。舒成哆哆嗦嗦爬起来,霍彦衡不在,床的另一侧冰冰冷冷,他又是去睡了书房。
凉意有助人保持头脑的清醒,舒成对自己说,你看看,他只是见到了你的名字,就气急败坏成这样。
骗局该是时候画上句点了,他恍恍惚惚地想着,每天都是临渊履冰,他有时甚至怀疑霍彦衡已经认出了自己。偶尔,他在家正做着事,或者打游戏,或者帮厨师择一根葱,就在这样一个一个很不起眼的瞬间,他一回头,就会看到霍彦衡正盯着自己,那眼神绝对算不上温存。
就比如现在,舒成也是坐在床上,他忽然又觉得脖子后面发寒。对危险的直觉叫他必须回头,果然,霍彦衡正站在门口,抱着臂,盯着他。
舒成忙笑着和他问了早晨好。霍彦衡走过来,拉起被子,盖住舒成裸着的上身,那部分皮肤已经凉的失了血色。他严严实实把舒成裹住,“你不冷吗?”
舒成摇摇头,他见霍彦衡嘴角抿的更紧,只好又点了点。
“明天和我去上海,有个拍卖会。”
舒成想霍彦衡出去走走也好,只当散心,就做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缠着霍彦衡说一些蠢话,只是无济于事,霍彦衡还是那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只叫他在床上老实等着,然后下楼去,端了碗滚烫的鱼片粥,舀一勺,吹一口气,都不用舒成伸手,就全喂了进去。
万幸舒成没有感冒。他们就这样到了上海。辗转在酒会、派对和吃一口都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十日饭钱的私家小馆,然后就到了去看拍品的时间。
舒成就是这时见到沈舟的。那是个似乎天生就属于这样有大理石和水晶灯的世界的年轻女人。现在是拍卖会的预展时间,她却几乎比拍品还耀眼。她穿着完全合体的长裙,拿着鳄鱼皮的包,身边围着殷勤的男人。但可惜那些男人都不存在于她的视线之中,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拿着拍品目录,站在那儿。舒成就想起过去他在临安远远望见过的那些贵族小姐,差不多也是这样,有着目空一切的眼睛和惫于挪动的身体。
直到她忽然看见了舒成,那双眼睛里就突然有了光,像活过来的仕女图。她走到舒成面前,抬起手,就是一个响亮耳光。这一切都完全出乎舒成的意料,他毫无防备,全凭身体本能,下意识要回赠一拳,却被沈舟的保镖挡住,拉开了手。
“你有病?”舒成觉得自己问的算是真诚。
沈舟脸上又变回那副厌倦的表情,仿佛光是看到舒成已经构成对她的冒犯。“把他扔出去吧。”她说着,用爱马仕的手帕擦了擦手。
舒成一下子冒了火,“你天王老子啊来管我!”
“明年我要和霍彦衡结婚。”她言尽于此,对保镖指了指门。
舒成哑了火,他是自己走开的。结果就是霍彦衡进到展厅,找了好一阵才在角落里找到舒成。霍彦衡走到舒成身边,“怎么站这里,有什么看中的?”舒成摇摇头,这些拍品,官窑的瓷,画院的画,金石铭文,钗环珠翠,就算他是宋朝人,就算金人没打来时,他也从没机会把玩这些——他家是河北的佃户,连田都没有,更不用说画和瓷器。他那时更喜欢大块的牛肉,现在也还是如此。
霍彦衡似乎也兴趣不大,他还待说什么,沈舟忽然款款走过来了,她站在霍彦衡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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