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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涟面露恍然,表示明白了谢拾檀为何戴着帷帽了。
溪兰烬也不算撒谎,谢拾檀身上中的血毒,虽然是咒,但也是毒,所以才能以双修之法,靠他体内至纯至圣的凤凰木来净化。
救人之事不可拖,况且许多药材只能存放在药谷内,司清涟挣扎了会儿,最后还是善心占了上风,压低声音道:“这几日,能出入药谷的只有几位药谷弟子,我也是冒险偷偷溜出来的,你们跟我来,我在谷内有一处自己的院子,等我为小谢道友清了毒,再悄悄放你们走。”
看司清涟的样子,溪兰烬难得生出几分内疚,跟着谢拾檀默默跟在他身后。
谢拾檀看了眼溪兰烬,给他传音:“你可知司清涟的身份?”
溪兰烬愣了下,茫然摇头。
“药谷曾有一个接近半死的胎儿,在圣药浸浴之下,温养了数百年。”谢拾檀的指尖顺过小猫的尾巴,漫不经心地想“没我的好摸”,继续道,“数十年前,这只死胎才活了过来。”
溪兰烬敏感地察觉到不对,脑中冒出个猜想:“……司清涟莫非与燕葭有关?随母姓的?”
也不对啊,燕葭陨落几百年了,变成只恶鬼在鬼市里当着鬼医呢,司清涟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这时,别在他腰上,化成只香囊的曲流霖也给溪兰烬传了音:“司清涟这孩子,我有印象,他父亲应当是曾经药王首徒燕葭的哥哥燕笙,燕葭陨落时,燕笙也一同陨了,只是不如燕葭出名,没什么人知晓。他是随母姓的,当年刚生下他,他娘亲也陨了,药谷耗费不了不少精力,才续住了他的命……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世。”
溪兰烬禁不住轻嘶了声。
若燕葭之死,真的是闻人舟动的手,那燕笙的陨落,跟他八成也逃不了关系。
如此说来,司清涟和闻人舟,很可能是有血海深仇的。
这孩子从小在药谷长大,之前言语中对闻人舟也颇为亲近,若是知晓了真相,还不知道会如何。
溪兰烬琢磨了下,给谢拾檀传音:“要不等进谷了,就把司清涟打晕?”
“不必。”谢拾檀回道,“瞒不住的。”
就算现在打晕了司清涟,他躲过了这一遭,以后也总会知晓的,迟早的事。
溪兰烬总习惯把一切事都密不透风扛着,不想让身后的人受伤害,但这样的保护有点太过度。
谢拾檀语气平和:“闻人舟如今是什么情况,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一点,让他看着吧。”
溪兰烬踯躅了下,点点头:“好吧。”
司清涟和当年的闻人舟其实是有些相似的,这也是他会有些不忍的原因之一。
谢拾檀说得对,他不能替别人把他该知道的东西挡下来。
司清涟在药谷似乎是有些特权的,其他弟子不能随意走动,他却能安然进出大阵,靠着他,溪兰烬和谢拾檀顺利迈进了药谷。
和之前来药谷时的氛围完全不同。
上次到来,药谷水秀山青,气氛安然,生机勃勃的,药田上都是药谷的弟子来往。
这次药谷内却十分沉寂,外头几乎看不到人出没,似乎每个弟子都被责令在屋里待着。
连药谷中常见的小鹿也藏进了树林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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