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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笔敲了敲桌子：“下一道。”

温思雨顿了顿：其实她们可以说点别的。

季景声音散淡：“看题。”

季景都开始讲了，温思雨总不能说不想听，所以两人很自然、细思一下又充满奇怪的继续学习。

因第一道题的经验，这次季景吸取了教训，不用温思雨示意，自觉把一道题掰开了揉碎了，只要用到的知识点不论大小都重新讲了一遍。

老实说十分有用。

就是有点费时间，一张卷子还没讲完，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季景离开前再次看了眼黑板上的标语，身影消失不见。

温思雨：“……”

就很难过。

她看了眼时间，喃喃自语：“才四个多小时？我以为我撑了一天。”

系统正捧着脸磕cp，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爷爷奶奶看起来好般配哦，听她用到撑字，奇怪，“为什么？”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应该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吗？

温思雨：“你爷爷太严厉了。”

回想了一下爷爷的态度，系统迷惑：“爷爷好像没凶你。”

“你不懂。”

“你爷爷全身都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是那种别说话，听题的范，仿佛生怕他多说一句话玷污他，这和她想象的相处不一样QAQ

“有吗？”

“有！”

温思雨眼皮耷拉，随手在卷子上画圈，看起来十分萎靡：“初次见面，不应该说点别的东西吗？你爷爷全程讲题，我每次张嘴想说点别的，都被他敲桌子提醒看题…”

如果不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她早就撑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她的最终目的是学习吗？

她是为了泡他！

结果一晚上下来除了学习什么都没说到…每次她想扯开话题，季景都会来一句看题，她要得看题这两字ptsd了。

温思雨趴在桌子上，“伤心，我还夸他了，我夸的不可爱吗？”

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中途温思雨不止一次想扯开话题做点别的，全被季老师冰凉凉的眼神堵了回来。

救命，她又不是真来学习的呜呜呜。

系统绞尽脑汁：“可能他以为你真的想学习。”

“算了，我下次告诉他其实我没那么想学习。”

温思雨顿了顿：“不过他还是帅的。”

近看更帅。

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讲起题信手拈来，鞭辟入里，声音磁性清晰。

“……”

在温思雨开始怀疑季景是不是故意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季景也醒了。

梦里的场景出乎意料的清晰，从他黑板上的标语、他讲过的题，到某个人睫毛颤抖的弧度，再到后面温思雨笑容越来越僵硬，和他自己突如其来的坏心眼，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梦到当老师就算了，他还在梦里差点把人欺负哭，别人越不想学他越故意催…他什么时候又有欺负人的爱好？

—

季父一如往常的早起，往常这个时候，家里一般是他最早醒。今天下楼却发现季景已经在了，额头上有点点湿润，明显是刚从花园跑步回来。

“起那么早？”

季景嗯了声，拿着毛巾擦干额头的汗，湿润的睫毛显得更黑更密，和往常的慵懒不同，运动过后的他散发着一种危险的野性。

季父端起咖啡，拿起报纸坐到沙发上，随口问：“跑了几圈？”

“没数。”

季景走到一半时侧头，顿住脚步：“爸。”

季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