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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尧用指尖敲着方向盘：“骚扰电话，不用管他。”

祝尧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俞泓辛最近还挺好，虽然嘴臭，但自己嘴也不香，是不是太过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正这样想，俞泓辛又打过来，他接了，说：“车上有客人，你嘴巴注意点。”

“怎么一大早就溜了，我不是说今天一块买衣服去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空。”

“哎，我要送东西都送不出去？”俞泓辛说，“你昨天对我还那么热情，榨干了我的价值就丢到一边呗？咱到底谁是谁的玩具啊？”

祝尧被一口唾沫咽了好几咽，说：“知道了，下午我交班了就回去。”

今天的天气好得有些过分了，阳光暖人却不刺眼，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就有风送进来。这是一个很适合约会的天气，祝尧常年在街上跑着，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姓名的司机A，路人B，无法成为某个故事的主角。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也给自己安排一个简单的故事呢？龙套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吧。不需要百转千回、荡气回肠，拥有一段普通的感情就可以，这种小小的愿望也不可以实现吗？

俞泓辛这样的，就比较适合出现在其他的剧情中了。比如先家道中落、然后卧薪尝胆、再偶遇真爱，重回巅峰这一种。

他这样在脑海里编排了一路，再见到俞泓辛都感觉大不一样。实际上这种不一样来源于俞泓辛精心的梳洗打扮，才导致他在人群中分外打眼。祝尧从上到下打量他：“咱俩走一块，好像我是专门负责给你拎包的小弟。”

“帅也有错？”

“没错，是小弟我失言了。”祝尧和他隔了一个身位，低下头看到自己因久坐而布满褶皱的衬衫下摆，拽了拽，忽然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挫败感。加上本来也没有要敲竹杠的意思，祝尧就拉了拉俞泓辛的袖子，说：“我真的不想买衣服。”

俞泓辛总会被祝尧某一个时刻的脆弱打动，即便他从不深入思考究竟是为什么。他攥住那只手，在掌心揉了揉：“去呗，万一有喜欢的呢？”

任谁看都会以为这两个人在谈恋爱，祝尧害羞得脖子都缩到一边，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我、我真的不想买。”

“你现在叫什么样子啊？做爱的时候都……”俞泓辛在祝尧都怒视下不情不愿地把嘴闭上了，但还是不肯松手，说，“那都已经来了，就这么回去吗？”

祝尧稀里糊涂地被牵着走，俞泓辛随便抓了几件在他身上比划两下就说去试试，在试衣间门口，祝尧说：“我好像在体会被包养的感觉。”

“你让我养吗？”

祝尧摇头摇得很快：“我有工作。”

“好可惜，我养你绰绰有余呢，”俞泓辛说，“你就当是包养一日体验卡，赶紧试吧。”

在销售的卖力赞美下，祝尧连走路都僵硬起来，他很不适应这种被注目的感觉，看来自己就不是主角命。俞泓辛偏觉得好玩儿，这是谁啊，骚得没骨头的家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他闭上眼睛回忆，好像在一起的时间多数是在床上度过的，甚至因为做的次数太多，他也忘记了每一次心动的感觉。

“都要了吧。”俞泓辛说。

祝尧震惊，悄悄说：“你好像那种土老板。”

“我不土好吧？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买了衣服、吃了饭，甚至还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