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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蜿蜒淌下,热乎的,还有点痒。
那人是个怂货,喝了酒壮起胆子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以为人都怕他,现在见到血才消停。
我挨这一下,旁边的人大都愣住,老板娘吓得尖叫,用手捂住嘴,眼泪不住地淌。
有反应快的已经报了警,而暴躁的却想把打我的人踢翻在地。
当然了,暴躁的只有时云深。
他一脚就要踢出去,我拉都拉不住他,怕他冲动做事把自己牵连进去,甚至用带血的胳膊去抱他,在他耳边说,时云深!冷静!
我倒吸一口凉气,低吼道,时云深,你别再乱动了,我胳膊好疼!
时云深顿时停下,扶着我的胳膊,手上沾满我的血。
他要带我去医院,我忍着疼说,没事,等警察来。
他声音有些发抖,提高八度喊道,流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我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强打精神说,你他妈吵什么,我耳朵要被你吵瞎了,这点血死不了人。
这时老板也闻讯赶来,闹事的三四个人见人越围越多,大概想跑,时云深和其他人揪住他们,警察很快就到了。
159.
原本好端端的一顿饭被搅和,不仅没吃好,还受了不小的伤。
时云深陪我去医院包扎,医生说要缝针,我只能听医生的。
酒瓶碎在我的手臂上,又顺着划了一道好几公分的口子,横截半条手臂。
幸亏有麻药,不然我非疼晕过去不可。不过时云深在旁边,就算我真的要晕过去,他也得把我背回家。
医生准备操作,一只手忽然遮在我眼前。
时云深说,你还看?
我任由他捂我的眼睛,笑着说,我看看不行吗?
他说,我真是服了你,现在还能笑出来。
我说,哭也不太好吧。
他也笑出声,似乎是被无奈到,问我,疼吗?
我说,有麻药,不疼。
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听到了。
老板娘也在医院做检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我那一下似乎帮了不小的忙。
老板和老板娘两口子千恩万谢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他们要给我钱,我当然不会收,只说我会常常去他家吃烧烤,希望能给我打折。
他们说打折远远不够,以后我去他家店的每一顿都免费。
大家都不容易,我做事只求良心上过得去,不求谁回报,但老板两口子是实在人,我怕他们把“感恩”当做任务,暗暗警告时云深别把我家地址泄露出去。
闹事的人被带到派出所,有家属来保,说希望私了。我坚持走法律程序,该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我不缺他们那点钱,不给他吃点苦头,下次恐怕还要借酒壮胆欺软怕硬。
160.
来来回回折腾完就到了后半夜,我精疲力竭,在出租车上昏昏欲睡。
时云深靠近我坐,轻声说,池粤,倚着我。
我也不客气,半边身子都靠住他,困顿道,今天晚上的饭也没吃好。
他说,回去给你下面条,卧两个荷包蛋。
我笑了,问他说,改善伙食呢?
他说,你忌口,吃点清淡的,最近一个月不能喝酒。
我懒洋洋地说,知道了时医生。
他说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我敲敲他膝盖,说,你别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他说行,不啰嗦了。
然后握住我的手,把我每一根手指从头到尾摸索一遍。不知为什么,这套动作很催眠,我快要睡着,车忽然停住,时云深喊我下车,原来是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我住的房子是很多年前建的,楼层低,没有电梯,住在四楼,按理说也不高,但今天爬起来却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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