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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池粤是谁。
他说,是兄弟。
行。
43.
我带他到路边打车,他不乐意,执意要自己走。
我夸张,说到酒店还得好几公里,不打车你想累死我?
其实也就不到一公里,毕竟要方便聚餐。
他拼命摇头,说不想坐车,车里闷。边说边把我往行人道里拽。
我怕他摔跤,只能跟上他,还得哄着骗着,说车上可以开窗,开窗就不闷了,天这么热,我们都出了许多汗,走路回去太辛苦。
我问他,时云深,我们打车好不好?
我自认为态度足够友好温和。
结果时云深还是瘪着脸否决,不好,不打,不坐!
我劝说自己别跟醉鬼一般见识,而且是看起来智商不满三岁的醉鬼,否则除了被气死没有其他下场。
我怕硬把时云深拖上出租车他会当场哭出来,让我也跟着丢人,只得同他步行在路上。
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我比他稍微矮点,勉强能架住他的胳膊。
他说了很多话,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我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时云深,而且他必须要我对他的每句话都给予回应,不然就会一直重复,我也从没见过谁有这样的怪毛病。
他说今天真高兴,喝得也尽兴。
我说嗯,看出来了。
他说我的衣服怎么这么紧?
我说你那是身上出汗,衣服黏在身上了,叫你不打车。
他说我会开车。
我说但是喝酒不开车。
他说你说得对。
我说那当然。
有微风吹过我脸庞,也吹过时云深的脸庞,在我心头转一圈,卷走闷热和烦躁。
我忽然觉得这样并肩走着,说些奇怪的、不着边际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可惜时云深是醉的,不会与我讨论有意义的话题。但倘若他没醉,我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经历过太多比这更难两全的事,所以我释怀了。
我决心享受这短短的一段路,在夏天,在夜晚,在时云深身边。
44.
我突发奇想,问他,咱们两个谁大?
他说我们同岁。
我说但是我比你早出生几个月。
他说哦,你大。
我说那你叫我一声哥。
他沉默了。
我偏过头看他,酒精在体内慢慢代谢,让他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些,不过依旧是醉着的状态。
然后我听到一声不甚清晰的“哥”,从时云深嘴间吐出来。
我得趣,原来人喝醉了还能这么听话,正准备诱导他喊“爸爸”,他就说起了别的。
他说,她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问谁给你打电话?
没问完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因为我已经想到了答案。
他说了两个字,是女生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字。
然后又补充说,我女朋友。
我真是记吃不记打,早该想到每一段和时云深独处的时光都是我无福享受的。只她一个人就可以划下一道滔滔天河,将时云深隔在我无论怎样风雨兼程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可是我和时云深既不是牛郎织女,也不是白蛇许仙,甚至与他们别作云泥。
时云深的好意连着一把刀,他自以为是地对我好几分,刀就在我心头捅几下。捅得多了就麻木了,没知觉了,只剩血在哗哗地流。
但我谁都不能怨,因为谁也没有做错,是我不能对外表达,也不能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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