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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也不知什么叫惧怕。他将齐锦年护在背后,站在尸首左边,低头去看。
刘长重蹲在尸首右边,心里疑惑:“这人是……”
圣上答道:“是被勒死的,不是自己上吊死的。朕的大哥,大逆失败后自缢而亡。他的尸身,不是这样。”
刘长重点点头。他戴上皮手套,轻轻提起尸首上缠着的白布条,露出颈脖勒痕。索沟又深又圆,受力朝后。刘长重略抬起死者头颅,后颈处索沟相交,明显是从背后被勒住,窒息而死。刘长重看看索沟大小形状和边缘痕迹,又看看白布条,两者相吻合。凶手倒是未用其他凶器,应该还是这根白布条,杀人后,又将死者吊起来。
圣上弯腰细看,又道:“这个绳结……”
刘长重低头去瞧:“实在少见。”
他翻来覆去将绳结看了又看,绳结打得结实,不知是怎么缠上去的。他也不敢解开,仍是原样放开。死者虽然是个干瘦老人,但就算是骨头也得有百斤。白布条搭在树枝上,吊起一个人重量。树枝都断开了,绳结却没有松散。
圣上道:“他手上握着甚么?”
刘长重忙去看死者右手,手指紧紧蜷着,似乎攥紧甚么。他伸手进去,里面是空的。
“回圣上话,他手上是空的。”
他心里有疑惑,又把死者右手手指逐个细瞧。那人中指耷拉着,歪到一边,已经骨折。
圣上又道:“你看他左手。”
刘长重跪在尸体右边,听闻圣上吩咐,忙俯身去看左手。那人左手五个手指也蜷着,指尖鲜血淋漓,甚至食指指甲还掉了一片。
圣上道:“朕看他像是个瘸子。”
死者两条腿平直,并没有明显一长一短或是一大一小。刘长重转过去看死者的脚,套着双旧皮靴子。刘长重抬起死者的脚,细看靴底。左脚和右脚磨损明显不同,左脚脚尖处磨损甚于脚掌,看来此人平时是掂着左脚走路。
刘长重寻思着,这是双头层牛皮靴子,质地确实不错,只是破损厉害,与死者身上的破衣烂衫不可同日而语。
听外头更漏声敲了,再过一刻钟,护卫们要前来接圣上回宫。刘长重忙拱手道:
“圣上,请往那边走。微臣暂时留在这里,找人往官府报案。”
圣上还未发话,外边突然传来声音,倒把刘长重和圣上都怔在了原地。
“啊呀,怎么又是你们俩。”
往外一瞧,门外站着两个衙役,身穿皂衣,脚蹬皂靴,胸前圆圈写着个勇字。两人一人提着枪,一人拿着锁链,正是当日圣上和刘长重在横街胡同遇到过的应天府衙役。这两个衙役本来坐在衙门里美滋滋烤火哩,哪知道外边敲鼓声不断,挤了一圈人报案,又有说喝酒打架的,又有说是丢了鸡鸭的,又有说是瞧见一个人吊死在老槐树上。实在没办法,哥俩只好冒着酷寒狂风,出来查看。
刘长重与圣上千算万算,没料到过这一遭。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不知如何应付。
提枪的衙役将枪往地上一戳,指着刘长重骂道:
“好你个混小子,那天被你踢了一脚,你爷爷我回家撒尿都撒歪了!”
拿锁链的却把锁链一抖,指着齐锦年。
“呀,怎么还多了一个?”
齐锦年见来了两个衙役,他瞧瞧刘长重,又瞧瞧圣上,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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