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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齐锦年你真乃负心郎。
上书房孩子们哄堂大笑,视线全集中在齐锦年身上。
接下来呢,上书房师傅们被罚了俸,伺候的小太监们挨了板子,几个小皇子也被处罚。齐锦年作为八殿下伴读,要跟着八殿下受罚。并且,他还得比八殿下惩罚得重。
齐锦年记得,罚完跪后,五殿下过来抱着自己起来,柔声问他有没有事、疼不疼,又责怪八殿下总是牵累齐锦年。
八殿下呢,偷偷拉着齐锦年的衣袖,紧张地小声问。
—锦年,你不会就此不干了吧。
齐锦年被五殿下搂在怀里,轻微摇了摇头。五殿下衣服上熏的沉香很好闻,很暖和很温柔,像一段甜美而透明的梦境。后来五殿下也送了同样的沉香给齐锦年,但齐锦年在自己衣服上从来没熏出同样的效果。只有长大后,两人温存时,齐锦年被五殿下的衣袖盖住脸,他又有了同样的触觉。
朝共琅玕之绮食,
夜同鸳鸯之锦衾,
情不极兮意已深。
如果没有五殿下,齐锦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可以这样被人对待的。
五殿下从来没有称赞过齐锦年有多美艳,身段有多撩人,是怎样的一件尤物。他握住齐锦年的腰身时,从来没有夸奖过皮肉有多劲道,身下有多紧致。
五殿下的亲吻总是轻轻落在齐锦年脸颊上,就像微雨里坠地的梨花。这种时候,五殿下总是只会问“舒服吗”“疼不疼”“这样行吗”。五殿下从来不会让他眉头紧皱,不会让他十指紧扣,指甲嵌进肉里,
齐锦年这才知道,所谓床笫情事。他原来不是一碗鱼羹,被人剜夺、食用,予取予求。压在身上的饕餮客将他吃干抹净,吃得心满意足,再对他评头论足,夸赞他肉质细腻鲜美。
他原来是可以得到的。他被五殿下付出、给予、填满,仿佛农夫因粮仓充盈而欢喜。
而齐锦年呢,他只愿变成蔓藤,将五殿下——他的五哥紧紧纠缠。五哥去哪,他就去哪。倘若五哥不在了,那他也不活了。
他听到自己小声说,愿意给五哥做侧室。
而五哥呢,失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柔声说。
—锦年,这怎么行呢。你要知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京城里人人都说齐锦年生得漂亮,是第一美人。齐锦年却觉得,最好看的人是五殿下。睡在五殿下卧房里时,他会窝在被子里,偷偷转头去看五殿下。
五殿下穿着件玄色绣金丝的锦袍,坐在房里弹琴,背后窗户开着。院子里种着梨花,春风料峭,花瓣纷纷扬扬。
五殿下,他的五哥,才是真正的画中人。
五哥看他醒了,走过去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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