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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说:“其实也没什么,以后大概也很少有机会和他联系了。”
郑驰没就这个话题和他多说,问他还想不想去爬山。
“算了,我这个假期都去了两次医院了,感觉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俩什么。”许成锐说。
“不是买了彩票,运气很好地中奖了吗?幸运小锐?”
许成锐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耳朵立刻烧了起来,说:“两回事儿。”
从手机上看到这四个字,跟在现实中亲耳听到是不一样的,郑驰的声音不是厚重的,而是清亮的,像一股泉水,啪嗒一下砸到许成锐心上。许成锐被他这儿么一喊,心尖儿颤颤巍巍地冒出来个新芽,破口的地方还又酸又痒,它急切地想要养分,想要雨露,最好马上长大。
许成锐一直觉得没有人能确切地描述出爱,科学界虽然有一整套爱情产生的原理,试图将这种玄妙的反应有理有据地阐释出来,但这种古往今来被歌颂被神化的情感早就脱离了肉体层面的认知。你当然可以说它是激素作祟,是你的潜意识带来的错觉,但它也能被一阵风带来,被一场雨带来,藏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里,直到它扎根到你心上,贪婪地汲取着养分。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遇见,而有的人,就像许成锐,他所处的场景不合时宜,他此刻的感受和前半生的认知大相径庭,但爱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许成锐不知道是它从哪里来,也许是车辆扬起的尘土,也许是医院门口人们匆忙的脚步带起的气流,更可能是郑驰说话时尾音轻微的上挑将它勾了出来。它不管不顾地要破心而出,心脏就此碎裂,只靠爱深植的根系危险地维持着。
过往的一切,都在这裂开的缝隙里豁然开朗。
嫉妒是贪婪,爱更让人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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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丘比特之箭!发射!
第23章
劳动节过后就是调休,办公区里死气沉沉,怨气比地狱还重,许成锐的同事们个个化身恶鬼,咬牙切齿地在工位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直接把日历撕到中元节都毫不违和。
就许成锐一个人心平气和的,散发着股佛性,早上跟同事打招呼笑得像来普渡众生,特别格格不入。
同事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买彩票又中奖了,许成锐说差不多吧。
同事不信邪地问:“你在哪家彩票站买的?我也要去,妈的,这种好事怎么我从来没遇到过。”
许成锐想了两秒,报了自己大学大门口的那条路。
说完又红了脸,咳嗽一声,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那天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家的,郑驰留他一起吃午餐,许成锐扯了个谎拒绝了,他怕自己到时候脑袋宕机,直接在郑驰面前崩溃掉。
活了二十七年,许成锐头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一时间招架不住,又龟缩回自己的壳子里去了。
郑驰昨晚上给他发的微信他还没回,早早洗漱完上床睡觉了,翻来覆去好一阵也没睡意,倒是憋出来股尿意。
他租的这间一室一厅户型奇葩,卧室门和厕所门隔着客厅遥遥对望,许成锐没开灯,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折返时甩着洗完手没擦干的水珠,就着窗外的一点弱光,看清了摆在餐桌上的两罐蜂蜜,其中一罐已经被他喝了一半了。
许成锐嘴巴糙,吃菜只分得清嫩和柴,自然也喝不出来这蜂蜜的好坏,管你是超市里流水线加工出来的,还是农家自制的,喝到他嘴里都只有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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