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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意外，话出口后才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问这么多。

黄仲看着唐沚，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很轻松，对我来说几乎都没什么挑战性。只有两件事让我……嗯，让我有些困扰吧。一个是申请MIT失败，所以我只读了一年斯坦福就退学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打游戏输给你。”

“黄仲……”

“你先听我说完。”黄仲也抬手撑着下巴，看着唐沚继续说，“打游戏对我来说，确实算不上我最擅长的事，但是输给你，一开始我真的很不服气。从小到大，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我刚退学回国就碰到你，接连两次失败真的让我……”黄仲挑挑眉，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对你，我真的是……输得彻彻底底。”

“有些事情努力了也没用，但有些事情努力了或许还是能改变的，所以我想明白了，我要再申请一次MIT，生物学。”

唐沚怔怔看着黄仲，不知道说什么。他明白是什么事努力了没用，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的吧，我父母一直在美国。”

看着黄仲询问的眼神，唐沚嗯地应了一声。黄仲笑着说，“但是你应该不知道，我父母对我……怎么说呢，两个醉心科研的人，其实我感觉他们对我并没有大多数父母对孩子的……关爱吧。不忙的话逢年过节跟我走个形势就结束了，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两结婚生下我更像是合作完成一个项目，一个交给双方父母的项目，又或许是延续他们优秀基因的一个项目，所以在他们知道我申请MIT失败的时候，比知道我回国搞了个俱乐部打游戏还要失望。当然他们是十分开明的父母，对于我的……人生规划不会有任何干预，我想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大概只是失望而已。”

“当然我这次回去也不是说要完成他们的一些期望，是我自己想明白了，比起……”黄仲扫了唐沚一眼说，“比起有些事，申请MIT也不算太难吧。”

“这些是我决定去美国的原因，所以在国内的这一切我需要有一个人接手，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我……”唐沚看着手下的合同，莫名觉得有些烫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些钱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给别人不如给你。这些钱有没有，对我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但对你来说，这些……至少是个保障。你还有嘉嘉，你直播能赚多少，又能赚今年？虽然现在联赛一年不如一年了，但这个游戏的手游目前大热，我新开的手游部门这个赛季的成绩还行，保持下去每年的收益应该不错，够你潇洒到退休了。”

“黄……黄仲……”唐沚张张嘴，有些难受却没法回应。这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他确实并不讨厌黄仲，但这只是基于做朋友，做兄弟的基础上。

“你不要有负担，我、我没有别……”

“我知道。”唐沚点头，他顿了顿后还是决定开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我不行……黄仲，我、我……是我对不……”

“不是。”黄仲摆手，“我们两都没有……对不起谁。你要知道，我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去做一些决定，我这么做，都只是因为我想要做。把俱乐部给你，去美国，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你不用顾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