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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当年他学日语时做笔记的本子。翻开这几本笔记，王霁也觉得有些唏嘘，他不是学日语出身的，是在工作了一年后学的。当时虽然不在日企工作但是和几家日企业务往来比较多，他不是一直以为来都工作的“温吞”，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做出一点成绩这样的职业想法，所以他学了日语，学了很多行业内需要学的东西，到现在这个公司的职位，也不能说他从来没有努力过，只是长久的高压工作，为生活奔波日子到底还是磨平了他本就不算高远的志向，时至今日也同许多人一样，平凡碌碌。

本子里还夹了两张他N1和N2的成绩单。王霁看着上面的分数也不禁怀念起当年努力的自己，除了上下班其他时间时间几乎都在学习，所以考试的成绩很好，好到他查到成绩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N1和N2都是除了听力扣了少许分数，阅读和语言知识都是满分。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个读书有天分的人，但是在那段时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不错的，或许应该能做更多的事。就算现在回想起来，对于曾经那么努力过做一件事的自己，王霁也依然有感。

没有把这三本本子放到丢弃的那一堆里，王霁把他放到了另一边，把要扔的东西放回了这个纸箱里。

轻叹了一声，王霁开始整理第二个纸箱。里面的东西王霁都没怎么仔细看，几乎一股脑地都丢进了要扔的那个纸箱里。

收拾干净之后王霁站起来看向挂着的衣物，他拿出一套罩着防尘袋的西服，没再多看卷了起来一起塞进纸箱，盖上了盖子。

最后地上只剩那张合照，王霁捡起来一脚一脚踢着纸箱出了卧室，他走到阳台上看着手里的合照，打火机点上火后看着相片纸快速蜷缩，最后只剩下一角松开手看着它落到了水池里湮灭。

说起来似乎还没有和唐嘉很正经拍过照，王霁想着摇头笑了笑。手机里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两人带王心玥去乐园时，他“被逼无奈”上了旋转木马，王心玥偷偷在前面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啊……我在干嘛。”王霁忍不住挠头，在阳台上靠了片刻后去客厅拿起那个纸箱，下楼扔到了垃圾回收站门口。

又闲了下来，王霁看着比平时空旷了不少的路面，转身朝着附近的邻里中心去。

王霁买了一张最早的电影票，拍了票根给唐嘉发了过去。他也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看个电影，大概还是大过年的，实在太冷清了。稍微刷了一会儿手机，期间夹杂了各种各样的祝福信息后，王霁收到唐嘉的回信。

“这部评价说不好看。”

王霁微微蹙眉，他这是想和他讨论好不好看吗？但仔细一想，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给他发这个，是想要跟他聊点什么。迟疑回复的间隙，唐嘉又发了一条过来。

“看到你是一个人看电影，我就放心了。”

王霁手一颤，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他看着唐嘉这两行明显是调笑的文字，无言以对。

接着王霁又收到了一张照片，他点开来认认真真地看了，退出去后看到唐嘉说，“今天去提前感受了一下学习的氛围。”

王霁嘴角微微咧起，笑了。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进场了，给唐嘉发了过去，“进场了，不说了。”

“不好看。”手机又响。

“你又没看过。”

“我看了影评。”

“还有空看影评，看来考试没问题了。”

“忙里偷闲，劳逸结合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