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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兄弟两，还在沉默对峙。

“喝点，刚不还说头疼吗？”黄仲打破沉默，坐到了小沙发上。

“呵……”唐沚笑了一声，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唐嘉，看上去应该是一晚上没怎么睡，眼底有些泛青，精神也不好。身上还穿着睡衣，露着的一截脚腕在风里吹得微微泛紫，唐沚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去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扔到唐嘉头上。

其实室内一直开着空调，唐嘉并不觉得很冷，但唐沚扔了毯子给他，他还是乖乖把自己裹了起来，蹲坐在沙发上，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别装了。”唐沚白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弟弟的那些招数，他从小看到大，最信手拈来的一招就是装可怜。

“哥……我真的可以解释。”唐嘉说着，眼睛却朝黄仲的方向瞟去。黄仲看到唐嘉使的眼色，一副无奈的样子挑了挑眉，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没事，你留下一起听听。”唐沚向后靠到沙发背上，看着唐嘉说，“你解释吧，打车去哪了？”

“我是早上醒过来有点饿了，出去吃了个早饭……”唐嘉心虚地越说声音越小，“这么说哥你肯定不信是吧？”

“几点出去的？”唐沚看着唐嘉问。

“一点半吧。”唐嘉老实回答，他有些不安地捏着毛毯的边角，想了想又赶紧开口解释说，“昨晚真的是意外，我、不是……”

“你要是不想去，三头牛都拉不动你吧。”唐沚哼哧笑了一声，看着唐嘉。昨晚他在黄仲家，说了很多话，但这些话他却没办法当着唐嘉的面说出来。他不想猜两个人大半夜出去干了什么，也不想在唐嘉面前把人想象得太坏，他知道自己是哥哥应该保护好弟弟，但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却不知道。

唐嘉和唐沚又陷入了沉默，唐嘉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唐沚解释，似乎怎么解释，都不能说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王霁。是不是因为喜欢，他自己都不能确定。

黄仲看着他们两个，叹了一口气突然说，“出国吧，嘉嘉。”

唐沚有些意外地看着黄仲，在对唐嘉的事情上，黄仲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只是这个问题黄仲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突然说到出国也让他意外了一下。但唐沚很快反应过来，出国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唐嘉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对于未来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儿八经在国内考个大学可能都有难度，不如就在国外找个学校让他继续读书，而且出国了也就自然和王霁分开了，上个几年学回来谁还记得谁。唐沚很快点着头，有些认同这个方案了，唐嘉却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我爸妈常年在波士顿，我让他们帮忙看看那边的学校，嘉嘉要是过去，也有人照应，你可以放心。”

“好，那麻烦你爸妈了。”

“我不去，你们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吗？”唐嘉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步跨到唐沚和黄仲面前，看着他们说。

“唐嘉。”黄仲站起来，脸上是难得的正色，他伸手按到唐嘉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说，“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亲弟弟，所以今天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黄仲转头看了眼唐沚，嘴角小幅度的弯起苦笑了一下转回去对着唐嘉说，“你以为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