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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唐嘉看上去似乎心情极好，咧着嘴笑着，一步三蹦地跳到王霁身边说，“感受到了……你对我强烈思念！”唐嘉重重地咬着强烈思念四个字，让王霁顿感心虚。他看着唐嘉，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吼他闭嘴，说他胡说八道，油嘴滑舌，这会儿他更在意的是，唐嘉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或者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有没有做了或是说了什么被他发现，但这话又不能直接问，王霁只能看着唐嘉，哑口无言。

唐嘉意外于王霁的“默认”，在他的想象中，这个时候王霁肯定是冷哼一声斥责他，并且会坚决否认他的说法，此时的王霁有些反常，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唐嘉挑起眉，突然明白了王霁为什么反常，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王霁的腿根，唇角忍不住微微抿起。

“哥。”唐嘉想着自己刚进门时王霁躺在沙发上的样子，一脸坏笑地凑到王霁面前看着他，唐嘉本就比王霁高，得稍微低点头才能和王霁平视。

两人凑得极近，唐嘉甚至能闻到王霁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很熟悉，因为两人长时间用的都是同一瓶。唐嘉突然扭头，喉头吞咽着轻咳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过年在家怎么样？”最后还是王霁十分生硬地转换了话题，抓着手里揉成的一团内裤和睡裤，一边问一边往阳台走。

“穿条裤子。”唐嘉没有回答王霁，反而皱起眉拉了把王霁，飞快冲进卧室给他拿了条干净的睡裤出来，递给他。

王霁没有接，他刚才着急忙慌地跑去浴室洗澡，根本就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这会儿身上穿的还是刚才的睡衣，内裤和睡裤肯定是不能穿了，所以他下身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睡裤是要换，但不能在唐嘉面前换，更不能不穿内裤地在唐嘉面前换。王霁看着唐嘉伸着的手，心下又是一慌。而唐嘉明显会错了意，他看王霁拿着手里的湿裤子不动，就伸出另一只手去拿那堆湿裤子。

睡裤被抽出了一条裤腿，王霁马上拽紧了手里的另一头，两个人两只手各拽着一边，谁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王霁扯了扯把内裤包在里面的那一团布料，朝着唐嘉眼神询问了一下。

唐嘉上前了两步，说着“给我吧，我去晒。”边抬起手准备把湿裤子都接过来。

“不用。”王霁果断拒绝，并且用力把裤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看着王霁一脸的局促不安，唐嘉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低头朝手上的裤子看去，脑子里闪过的却是王霁皱眉躺在沙发上，十指用力得几乎抠进了沙发垫，嗯啊地叫了声“小唐……”，又嗯哼了片刻指头才慢慢松开。

他梦到了自己，似乎还是一个极为香艳的梦境。唐嘉这么想着，手上的力就松了一些，湿裤子也顺势被王霁抽了回去。

唐嘉的脑子这会儿转得极快，他看着王霁抓着湿裤子落荒而逃一样朝阳台冲去的背影，想到此时王霁的长浴巾下面……应该是光着的。眉毛不自觉挑起，唐嘉低头笑了笑，把手上干净的睡裤挂到沙发背上，转身去把行李箱拖进了客厅。

唐嘉的行李不多，比起回去的时候不过多了几身他哥给他买的衣服，他把衣服都拿了出来，抱着往卧室走。他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空出来的一半空间，突然就笑了出来。他把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好，填满了那一半的空间，才轻轻拉上了衣柜的门。

王霁晾好了内裤和睡裤，走回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唐嘉站在衣柜前傻笑，忍不住走过去抬手拍了一巴他的头，说，“傻笑什么呢？”拍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自然熟练了，王霁压下有些上扬地嘴角，悻悻地垂下了手。

“嗯？”唐嘉不觉王霁的失落，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