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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大概早就在唐嘉的脑子里闪现过无数次了，但直到这会儿，看到王霁的微信，唐嘉细细想了一阵才理清楚了中间的关系，开始面对这个问题。

对于将来，他从来没有什么深刻的想法，甚至长久以来和他哥无法调和的矛盾，都只是他们兄弟两个互相在为对方的将来打算而已。唐嘉理解他哥的想法，他自己没有读过多少书除了打游戏厉害一点并没有特别擅长的事，所以他才会给唐嘉最好的学习环境，尽量让他走和自己不一样的路，可惜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是打游戏的料，自己似乎做什么都不行。

将来想做的事。唐嘉想到这不是王霁第一次问他类似的问题，在他让王霁假装他哥去学校的那天，王霁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还是小孩子，人生还有很多选择，别人的想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当时不知道，唐嘉现在也依然不知道。他盯着屏幕早已暗下来的手机，视线又落到腿上那台笔记本上，没有任何操作，游戏中的主角停滞不前。

“咦，你怎么在玩这个？”唐嘉一时晃神，没注意到唐沚走到了他背后，趴在沙发椅背上盯着他的笔记本屏幕看。

“啊……”唐嘉回神，搁在另一只大腿上的鼠标动了动，游戏里的人物也跟着动了一下。“哥你也玩吗？”

“我才不玩……”恐怖游戏，唐沚咬了咬牙，差点就把自己不敢玩恐怖游戏这事说了出来，他嗯了一声马上转移话题说，“我是看少尘前两天直播过，直播间叫得那个凄惨，差点没把他吓死。”

“少尘？”

“就是我那会儿还没打职业的时候一起玩过的一个Z站UP主，你不记得了吧，他现在混挺好的，好像专门直播这种恐怖RPG游戏。”

“你一个EZ的主播，去Z站看人家直播，牛逼！”关于将来的问题，唐嘉一时想不明白，便也不急着去想，转头对唐沚竖了个拇指聊了起来。

“我当然用的小号。”唐沚绕到沙发前，蜷腿坐到唐嘉身边，斜着眼看了几下唐嘉的电脑屏幕。

唐嘉已经操作着游戏主角，几步跨进了一个房间。比起之前的游戏demo，这个正式版本稳定很多，运作到目前也没有遇到bug，但一个独立游戏制作人的游戏和一些大厂的游戏比起来，总归会有不足。唐嘉连续转了几个视角，没有过多的移动，操作上的小小卡顿让他皱了皱眉。

“怕的话，就别玩了。”唐沚又瞄了两眼唐嘉，看他眉头稍微抖了抖，以为他也是对这个幽暗的游戏环境有所不适，就赶紧开口劝了剧。

“不是。”唐嘉摇了摇头，神色看着有些认真，他操作着角色有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拧开了一直紧闭着的一扇门。

“啊！！！！！！！！！”

唐嘉没被突然跳出来的东西吓到，却被在他身边一下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唐沚吓到了，他甚至没来得及挤反应刚才那个东西跳出来的时候，游戏画面是否流畅，他似乎扫到一眼那东西还穿模了，但他还没看仔细他哥就直接踹了他一脚整个人跳了起来，翻出了沙发。

“哥？”唐嘉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趴到沙发背上看已经摔平在沙发后面的唐沚。

“你……没事吧？”

“我没事。”唐沚扶着腰起来，又扫了眼唐嘉的电脑屏幕，按着自己的心口说，“刚才那个出来的有点突然，我才会……”

“哥你怕鬼？”唐嘉打断气都有些没喘匀的唐沚，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怕。”

“你都……”唐嘉抬手，做了一个翻滚的动作，摇了摇头说，“你怕就说啊，我也不会笑你。”唐嘉嘴角勾起，伸手把电脑屏幕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