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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胎都生了！妈也没有要求你现在给我生个一胎二胎出来，你倒是先给我找个对象啊！”

“你现在不考虑，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考虑？你三十二三了，不是二十三岁，你要二十几岁我至于这么着急上火？”

“你不要跟我说你还要拼事业，大城市的人结婚都晚！我跟你爸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同意你去日本，回来之后还非要去S市！你要是留在老家，现在我和你爸肯定孙子都抱上了！”

“妈……”

“你看你在那边，钱没赚到多少，整天加班加班加班。我跟你爸在老家给你买好房子，你安安心心回来考个事业单位找个好女孩结婚生孩子，舒舒服服的不好吗？”

“你在外面，房子车子买不起，有哪个女孩子肯嫁给你？”

“够了，妈！”王霁大声对着手机喊了一句，大概是从来没听过他这么大声说话，手机那头顿时噤声了。王霁喉口堵着一口气，感觉窒息般憋闷。

“王霁，妈……”很久后，手机那头才发出些声响，王霁抹了一把脸，扶着冰箱站起来，放缓了语气说，“妈，对不起。”

“没事没事。妈、不是逼你，只是……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妈。”王霁一只手捂着脸，其实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头。他想到了几个月前，他没有碰到唐嘉，每天一个人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逃避着同样的事，永远看不到尽头。这一刻他突然无比想念起唐嘉来，想他一直嬉皮笑脸的模样，甚至想到他昨晚流里流气地说，“我小不小，哥要不要再试试？”

唐嘉是鲜活的，在他这潭死水里，搅起了片片水花。

呵……王霁笑了出来，脸上却依旧带着悲愤无奈。

“儿子。”

“妈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有时候，也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们家人的感受，你不能一个人想……好了好了，妈不说了，说多了你又要嫌我啰嗦。这事，等你过年回来说吧。”

王霁挂断了通话，一直靠着冰箱门站了很久。他看着炒到一半的菜，完全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情，端起锅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端着盆冷掉的炒蛋就坐到了客厅的地上。

吃了两口炒蛋，王霁拿起手机，王心玥一个多小时前给他发了微信，微信发了一长串，跟王霁说今天早上起来她发烧了，开心的是可以不用去上学，但不开心的是晚上约了朋友一起过圣诞的现在肯定出不了门了。王霁抬眼看了看桌上那棵圣诞树，还没有挂装饰没有插电，有些光秃秃，圣诞节啊，小朋友们都喜欢的节日。他低头看回手机，给王心玥发了个红包祝她圣诞节快乐，又叮嘱了她好好休息之后，放下了手机，整个人往后枕到沙发垫上。

王霁是被微信提示音惊醒的，他睁开眼，看着窗外西斜的日光，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四点三十七。

点开微信，王霁先看到的是唐嘉发来的一个定位，然后是七八条【你一定要来】【你一定要来】【你一定要来】……接着又是一排的表情包，王霁看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往上拉去看定位。

学校？

王霁有些怀疑唐嘉是不是发错定位了，刚想问他就看到最下面又跳出来一条信息。

【昨天说好的，地点我定，晚上六点，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