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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书写工整,而今日的信着实是有些潦草,他对容溪想要伤害自己的脸和身体以避免被皇上纳为郎君的事大为震惊,对于容溪让他寻药的请求也十分拒绝。
容溪将信轻轻折上,喊“阿桥。”
阿桥走进来,看了看“少爷,您要给林道长回信吗?”
容溪淡淡道“将信烧了吧,今日没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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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观内。
“林师兄,你最近可是身体不适?怎么感觉魂不守舍?”
林岫捏紧手中的道书,淡淡道“无事。”
一众弟子离去,徒留林岫一个人坐在静室里。
容溪已经数日没有给他回信了,而他每日劝诫的信也犹如石沉大海。
书信往来间,他也发现容溪和梦中的“男后”除了脸一样,性格秉性完全是两个人。容溪精通道学,性情真诚,为人可爱,这些是梦里那个恶毒残忍的男后比不了的。
尤其是在听说容溪不想成为皇上的郎君,希望他能给他求一味古书上记载过能让人改变面容,拖累身体的药后。
没过一会儿,又听弟子敲响房门“师兄。”
林岫冷声道“何事?”
“有人给你送信。”
然后弟子就看到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师兄,忽然站起,急道“给我。”
小弟子吓了一跳,送完信就赶紧跑了。
林岫急匆匆打开信,信上却只有一句没有写完的话。
“道长哥哥,此生你我无缘,若有来世……”
林岫将纸重重按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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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的前一晚,容溪就“巧合”的病了。
高热是半夜发起来的,他整个人昏昏欲睡,烧得直流眼泪。最为可怖的是他那张白如新雪的脸上竟然生出了一朵又朵深红的胎记,看着妖冶又让人头皮发麻。
凌晨时分,裕庆宫灯火通明,院子里站满了束手无策的太医。
而崇德帝正面色青灰的看向战战兢兢的太医院院使。
“回皇上,容,容公子这病前所未见,臣,臣……”
崇德帝怒喝“不就是心疾,脸怎么会毁成那个样子,怎么会前所未见!”
太医院院使头要垂进地里“回,回皇上,容公子心疾未愈,又新病入体,这,这实在是不知从何下手,前所未见啊!”
“而,而且……”
崇德帝冷道“而且什么?”
太医院院使发抖道“而且臣还发现,容公子不仅无法恢复容颜,他身体也因亏损太大,阴阳失调,怕,怕是不能再人事了。”
崇德帝猛摔杯盏,“治!治不好,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随即便阔步出了裕庆宫,上了轿撵后,沉沉的吐了口气,良久后,看向一旁的太监道“去宋郎君那。”
留下善后的李福全转转眼珠,心下了然崇德帝的心思,这好好的一个绝世大美人变成这副样子好不够倒胃口的,这还册封什么?
于是他对众太医道“尔等不用全守在裕庆宫,留下一两人即可。”
他看了看面面相觑的太医,道“有劳张太医,周太医留下,其余大人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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