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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在容溪推着乾王要离开大殿之时,就听到一声响彻喜鸾阁尖细嗓音“皇上驾到——”
排山倒海似的万万岁,把容溪的脊背压的弯,他心下觉得不妙,一抹明黄由远及近,好在慢慢地,又远了。
威严又带着烦躁的声音在主位响起“乾王也来了?跪着的人是谁?”
马太后声音不再慈祥而是带着一点厉色,像是在刻意提醒“是你赐给乾王的王妃。天寒地冻,乾王身子不好,哀家就让王妃带着乾王先行回府。”
崇德帝不甚在意,挥了挥手“平身。”
容溪战战兢兢的起身,推着乾王想继续走,奈何又听崇德帝说了句“等一下。”
“过些日子,依照祖例,乾王是不是就要回到南阳封地?这一别朕与乾王再见怕是很难,乾王与朕叙叙旧再走吧。”
“乾王怕是不能与皇上叙旧了。”名贵妃在一旁赶紧搭腔道“乾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又患上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昏症,皇上还是快让王爷回去歇息。”
崇德帝极为震惊恼怒道“这又是何时添的病?”他又看向一旁的马太后,厉声道“乾王妃,将王爷推回来给朕看看!”
容溪低着头又将乾王推了回去,他觉得他与乾王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都躲不过那摇摇欲坠的铡刀。
名贵妃已经注意到崇德帝的神情在看到容溪的脸时已经从暴怒变得痴迷,这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崇德帝拳侧摸索两下嘴唇,如苍鹰一般犀利凶狠的眼神将容溪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你就是礼部侍郎容庭生之子?”
容溪心悸万分,强忍着惧意,道“是。”
崇德帝悠悠道“今年多大了。”
“二十。”
“弱冠之年。”崇德帝浑重的嗓音带着不可言喻的笑,他像是唠家常似的,又道“两年前,朕怎么没见容庭生的儿子进宫选秀呢?”
容溪一听牵扯到父亲,赶紧跪地回道“回皇上,臣子体弱,自幼在江南如意观长大,近日才回到父亲母亲身边。”
“江南如意观。”崇德帝摸索两下扳指,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
容溪听此话,将头埋的更低了。
“外面的雪厚了,乾王和乾王妃今日就住在宫中,顺便让太医院给乾王治治昏症!”
名贵妃和马太后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崇德帝已经起身,“朕还有折子要阅,母后和贵妃好好热闹。”
“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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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和乾王住在了离后宫稍远的裕庆宫。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似乎都聚在了这里,有人在给乾王探脉,有人在给乾王施针,还有人一脸愁容的翻阅古籍。
容溪实在没有下脚地方,只能坐在隔间干等着。
“奴才叫人新换了宫里的被褥,熏香和煤炭都点上了,茶点也给您备足,您看看,要不要去歇着?”
说话的人是跟着崇德帝身边的大公公,李福全。
容溪的确很疲乏,不过他在这样情况下哪有闲心歇息,他清咳两声,淡淡道“劳烦公公了,我无事。”
李福全没有再劝,只是过分殷勤的给他添上茶水,又带上了隔间的门。
安静下来的容溪心里一想到崇德帝的眼神,他就觉得害怕。
他到现在还记得书中为了写出崇德帝和男后的荒淫无度,大篇幅的写出他二人玩的无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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